秦禹白“電筒快沒電了,他們是故意的。”
賀歡眠倒不奇怪,從剛剛怪物撞門就很配合地一閃一閃的巧合來看。
大概率這電筒能不能用,是能被節目組控製的。
現在確定他們已經找到了關鍵信息,手電筒自然就適時“沒電”了。
賀歡眠想得通這點,但秦禹白想不通啊!
光是想到他在黑暗裡和賀歡眠手牽著手,四處摸索四周的畫麵。
他就覺得有點刺激太大發了。
賀歡眠見秦禹白說著說著,突然仰起頭,奇怪道“你怎麼了?”
秦禹白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怕突然流鼻血,丟人丟到銀河開外吧。
隻能乾巴巴道“我脖子酸,活動活動。”
賀歡眠“……”
不說還好,一說她也覺得低頭看資料看久了,脖子有點酸。
便跟著一道仰起頭“是這樣的嗎?這樣會好一點?”
秦禹白見她也跟著仰頭,心虛到不行“好像光仰頭也沒有用,要不還是按按吧。”
說著,秦禹白便準備空出手,將手電放到一旁的桌上。
賀歡眠剛想說不用,天花板上一掠而過的燈光卻讓她察覺到了異樣。
天花板的縫隙好像歪了?
縫隙怎麼會歪?
賀歡眠伸出手“手電呢?給我看看。”
這一照,她就肯定了,天花板上有貓膩。
但天花板太高,沒有梯子根本爬不上去,梯子又隻有活動室有。
她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活動室裡會擺著一個挺違和的梯子。
合著作用在這兒。
賀歡眠將自己的發現說了,秦禹白忍不住罵“這也太雞賊了,那下麵現在肯定全被怪物淹沒了,他就是想逼我們下去。”
賀歡眠看著他的大高個,思索了下“其實也不是一定要用梯子。”
秦禹白瞬間腦補了賀歡眠踩在他的肩上去夠天花板的情景。
臉瞬間跟火燒似的“這、這不好吧,大庭廣眾的……”
他說著看了眼,一直緊追不舍的跟拍攝影老師,嫌棄之意透著屏幕都傳到了直播間——
【怪我嘍?】
【謝謝,我是大庭。】
【我是廣眾。】
……
直播間的彈幕就沒停過——
【話說,我怎麼覺得兩個人的氛圍奇奇怪怪的,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特彆是秦禹白,老是不合時宜的嬌羞,鏡頭一切他,帥是帥,但看著咯噔咯噔跑馬似的。】
【我一直全程盯著賀歡眠,緊都緊張死了,沒覺得奇怪啊!】
……
直播間就兩個人氣氛到底古不古怪的問題,幾乎是要吵起來了。
一直注意力在賀歡眠身上的人,覺得一切都很正常,非常緊張刺激。
關注秦禹白比較多的人,則堅稱一定哪裡有不對的事情正在發生。
是挺不對的。
賀歡眠看著秦禹白,有一瞬間的無語“什麼跟什麼,我是說你足夠高,手長腿長,應該能踩著桌子,再隨便借點旁的什麼東西,能夠到。”
幻想出來的情景碎成一片片的,跟他的心一樣。
秦禹白想不明白,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偏他還跟中了毒似的,覺得她不解風情的樣子也特彆可愛。
一定是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吊馬效應,吊馬效應,等他走出這破地了。
他肯定就能變回正常。
秦禹白一邊嘀咕著,一邊踩上桌子,都沒借東西,就摸到了天花板。
甚至都還有富餘,直接伸手,不費吹灰之力地摸到了文件袋。
李為在監控畫麵裡看到這一幕,臉都黑了“道具組,道具組你們這怎麼設計的?”
道具組也很無奈“這天花板就這麼高,我們既不能把樓拆了,也不能把他腿給鋸了啊。”
尚且不知道自己保住一條腿的秦禹白,利索地就蹦下來。
將東西遞給了賀歡眠,帥氣得拍了拍手上的灰“就這個還需要用什麼梯子,真以為我一米九的個頭是擺設不成,輕輕鬆鬆。”
他把一米九咬得特重,就怕賀歡眠聽不到似的,直播間笑到不行——
【剛退出去查了下百度百科,資料上顯示你隻有,還有呢?】
【今天去看病,醫生問我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說,嗯,我一米九。】
【哈哈哈,草,我都怕他下一句蹦出,有沒適合一米九吃的晚飯?】
【論男人對身高的執念。】
……
隻可惜秦禹白的執念並沒有被賀歡眠注意到。
她隻顧著盯手裡的文件袋去了,壓根沒注意到他說什麼。
秦禹白有點不甘心,躍躍欲試地要跳起來摸天花板,嘴裡還道“就這個高度,我都不用桌子的。”
賀歡眠終於把視線放到他身上,欲言又止“你……還記得大庭廣眾嗎?”
秦禹白上演了一秒安靜。
過了兩秒鐘,剛剛的那一切都仿佛是幻覺般。
他非常有形象,矜持問“文件袋裡是什麼?”
賀歡眠打開了文件袋,裡麵是一張草的不能再草的地圖。
即便如此,賀歡眠還是認了出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叉叉草草中間的圈。
是道二他們廟所在的位置。
秦禹白從文件袋裡拿出了剩下的東西,一道符“這是什麼?”
賀歡眠看過去“這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道具了。”
秦禹□□神一振“這麼說,我們任務完成啦?”
李為同時也在問“任務就這麼完成啦?不是說布置了一長串嗎?”
負責統籌的副導欲哭無淚“道具在天花板上這個線索,本來是放在他們把敬老院每個區域都攻略以後,拚圖得到的,誰知道呢?”
道具組更是欲哭無淚。
“我們花了那麼多心思做的機關道具大寶貝啊,彆說派上用場,發光發熱,它們甚至都還沒被發現……”
李為憋了口老血。
宣旌辰也是。
他剛一踏進來,黑黢黢的,什麼都還沒有看清。
就看到一大群隻能依稀看出有個人形的怪東西烏拉拉地朝他奔過來。
宣旌辰什麼狀況都沒搞清,但這情形,換誰誰不慌,
當下轉頭就跑。
他一跑,怪物p就確定目標了。
剛被李為訓了一通的他們,憋著的氣終於找到地方發。
朝著宣旌辰的方向就是通吱哇亂叫的猛追。
什麼嚇賀歡眠,什麼深仇大恨都被宣旌辰拋到一邊。
隻剩一個跑。
這一跑,道具組哀嚎沒能派上用場的道具,不就全上場了嗎?
什麼突然滾落的人頭。
什麼擬真軟體動物的陷阱機關。
什麼投影幽靈,陰間bg統統給宣旌辰來了一套。
他想拿出手機照明,發現手機在剛剛被追著跑的過程中,掉不見了。
他後悔了,不想嚇賀歡眠,想走了,卻找不到來時的路。
宣旌辰被折磨得都快崩潰了,整棟樓都是他的鬼哭狼嚎。
賀歡眠聽到聲音,停了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秦禹白正在用微弱的電筒燈,照看著符紙,聞言聳聳肩“估計是節目組沒嚇著我們,無能狂怒吧。”
賀歡眠一想,挺有道理的。
卻聽見那聲音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而且越聽越有幾分耳熟。
“啊嗷——”
又是一聲高昂的驚叫,秦禹白沒提防被嚇了一跳。
手電滾到了賀歡眠的腳邊。
秦禹白蹲下去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來,他嚇得像握棍子一下握起手電筒,呈防禦姿勢。
立著的光就打到了賀歡眠臉上,她剛想讓秦禹白移開。
“呼——”
推門帶來的勁風,同穿透已碎玻璃的寒風,兩兩相夾。
將秦禹白撿手電時,隨手放在桌上的符紙吹起。
“操!這他媽什麼鬼地方!”
滿身狼狽的宣旌辰雙手撐著膝,哼哧哼哧大喘著粗氣。
他站在門口,並沒著急進去。
他之前可見過太多這種裡麵比外麵還嚇人的房間了。
推門帶入的勁風停住,窗外吹進來的風卻沒有。
它裹挾著符紙,“啪拉”一下,就貼到了正喘著氣的宣旌辰臉上。
符紙有朱砂和香火混雜的味道,在心神不定的時候,隻是聞著味,都會給人帶來很多神神怪怪的聯想。
宣旌辰慌張取下,借著一點月光看清了手裡的符紙。
神秘又詭譎的線條仿佛在暗示著什麼,他茫茫然地抬頭朝房間望去。
就看到一張被光照著慘白的臉,正涼幽幽地看著他。
賀歡眠無心插柳的壞人卡,非常不適時地發揮了恐懼震懾的效用。
兩相疊加,又豈是一個怕字能簡單概括的?
極度恐懼之下,經過一通亂七八糟的恐怖追逐,精神原本就繃到了極點的宣旌辰連叫都叫不出來。
哆嗦著腿,空氣中隱約傳出來一陣尿騷味。
賀歡眠“???”
是我想的那樣嗎?
因為跟拍老師用的是有夜視功能的攝像機,所以很清晰地將宣旌辰及他腳下那團水漬給拍了出來。
直播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搞懵了——
【真……嚇尿?】
【為什麼宣旌辰會在這裡啊?他不是已經退出錄製了嗎?】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就……我想問,他那些進看守所也能當看不見瘋狂洗白的粉絲,不知道能不能幫他把褲子洗一洗。】
……
彈幕突然爆炸的直播間,很好地說明了大家的心情。
賀歡眠正懵著呢。
突然福臨心至,想到係統任務。
對啊……
她可是要主動提供幫助,這個時機不是
賀歡眠頓時精神一振,朝他走近幾步,準備問問他要不要幫助。
隻是頂著這個恐懼buff,她一接近,尿騷味更濃了。
絕境之下,宣旌辰反而催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
“啊——”
他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是靠著本能跌跌撞撞地朝外跑了出去。
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秦禹白,恍惚閃過一個念頭。
“他把我們的任務道具拿走了,那我們要怎麼辦?”震驚中回過神的秦禹白,恍惚閃過一個念頭。
“他把我們的任務道具拿走了,那我們要怎麼辦?”震驚中回過神的秦禹白,恍惚閃過一個念頭。
“他把我們的任務道具拿走了,那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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