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地盤沒錯吧?
這年頭老板都這麼不好混了?
張強看她識趣地退出公司門,心裡的得意壓都壓不住。
他微揚了揚頭,對著旁幾個身著安保製服的人姿態傲慢道:“給我記住了,以後這個人不準她踏進公司一步,要是讓她混進來,哼哼……”
張強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自明,幾個安保忙不迭地點頭。
“賀小姐,麻煩請你離開。”
千星是沒有上市的,所以賀歡眠在思考,究竟什麼情況。
才能讓她作為占股百分之九十的老板,在自家公司門口被開除。
賀歡眠決定聽一聽理由:“憑什麼開除我?”
張強左右看了看嘴角含笑:“我怎麼覺得她這話,有點熟悉呢?”
旁邊自有大把獻殷勤的人,湊上去巴巴答道:“我記得!這話魯順利在被開除時,好像也問過。”
張強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嗬嗬,我說呢?這麼蠢的話為什麼會覺得這麼耳熟?”
因為此時正值上班通勤時間,所以公司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有人低聲問道:“這又是鬨哪一出,之前張強不是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嗎?怎麼又來鬨來了?”
旁邊有人趕緊拉了她一把:“噓——你剛出差回來,還不知道吧?公司股權變更,張強妹妹張芸現在馬上要走馬上任,成為我們新老板了,你說他還不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怎麼可能?那位的小情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是這麼大方的人啊!公司怎麼可能說送就送?再則,股份不是在鬱總手上的嗎?就算他是他爸,也不能逼著他把股份讓出來吧。”
剛開始問話那位,是秘書室,也是公司常年吃瓜第一線的人。
對公司內部許多事不能說是了若指掌,但也知道不少密辛,因此第一反應便是懷疑。
“他的情人是多,但也沒有誰能給他再……”
回答的人用手在小腹上劃出道圓弧,給了個讓她自己體會的眼神。
“懂了嗎?可不得寵著嗎?她這時候彆說隻是要小小的娛樂公司股份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人也能想辦法給她摘去呀。”
“那賀總就這麼給了?”
問話的人還是不肯相信,畢竟越是這種理由,越不可能把手裡的股份讓出來吧。
“不知道那位怎麼處理的,反正公司其他小股東都接到了股份變更,鬱總退出董事會的通知,這在公司高層算是公開的秘密了。”
“嘶,怪不得他那麼囂張。”
秘書室的人看著依舊一臉困惑不解的賀歡眠,有些不忍。
張強卻全然沒有這種感覺,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台階最低處的賀歡眠。
隻覺得這半個月以來憋在心裡的那口惡氣,終於吐了出來。
他轉身問道:“哦,對了,她既然是來實習的,是不是還會有那種什麼評價表,對於這種違背公司規定的人,表上寫什麼不用我再提醒吧。”
早就被囑咐過的人會意:“已經寫好了。”
說著就拿出了賀歡眠實習鑒定。
通常來說,實習工資沒多少,隻要表現不是實在太差,惹出什麼麻煩那種,大家都會秉持好聚好散,不會在實習表上給出太壞的評價。
但現在,張強的意思很明顯,他就純純惡心人了,又能拿他怎麼辦?
雖然職場上混的人,都知道實習鑒定表評語好壞影響不大。
但這對於還沒見識到社會險惡的學生而言,卻是個不小的打擊,在場的人對張強這麼欺負個小姑娘,都有些於心不忍。但礙於他的身份,也沒人敢站出來,隻能小聲議論。
張強拿過來看了兩眼,滿意一笑後,隨後,手一鬆,她的實習評價報告就輕飄飄地散落到了地上。
“哎呀,沒拿穩。”
張強連口頭抱歉的意思都沒有,鞋踩著那紙,碾著朝前一踢。
印有賀歡眠名字寸照還有就讀學校的實習鑒定就飛得漫天都是。
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黎烈、黎風剛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黎烈本來就是個爆/炸脾氣。
對於千星無故解除魯順利經紀人的事,他就已經很生氣了。
現在見張強連賀歡眠都不放過,當場跳腳:“這麼欺負個小姑娘,你有事嗎?”
黎風則沉著臉,將那些散落的實習報告一張一張從地上撿起來。
來到賀歡眠身旁低聲安慰。
“沒關係,現在暑假才過半,我們已經幫你另外聯係了公司去實習,這份實習鑒定表就作廢處理。”
“另外,你該有的工資和獎金,魯哥也給你提前留出來了,不要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的。”
賀歡眠接過紙,低聲道了謝。
黎風的眼裡滿是無奈。
另一頭,張強眯著眼看怒火中燒的黎烈,黎烈也毫不退讓。
AFour雖然在現在人員凋零的千星混上了頂梁柱的位置。
但張強和AFour梁子已經結了,他又是個小氣性子。
知道自己妹妹會成為千星董事以後便嘚瑟起來,最近給AFour他們接的通稿,都明目張膽地有吸他們血,踩著他們來培養公司新人的意思了。
壓根沒有將他們看在眼裡。
秦禹白跟去平安鎮錄節目倒是逃過了一劫,但在千星的黎風黎烈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這段時間來,因為張強的針對,明裡暗裡吃了不少的虧。
不過黎風都讓黎烈忍下來,才勉強維持住了表麵平靜的假象。
而現在黎烈因為賀歡眠的事,在大庭廣眾下,跳出來為她主持公道。
無疑是打破了這虛偽的平靜。
張強直接黑臉,冷聲嗬斥:“黎烈,你是在為個實習生跟我叫板?”
黎烈實在是夠窩火了,當即嗆聲道:“是又怎麼樣?”
張強死盯著他:“公司能把AFour捧得有多高,也能讓你們摔得有多重多慘,你真以為你有了點人氣,就翅膀硬了,敢什麼都不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