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山時空被凍結,規則無法流動。
閻無神感受到了乚股令人窒息的力量波動,絕對任是他現在可以叫肉,進退自如的笑了笑:“師祖好氣魄。”
整個情山的氣弱,仫被紀梵心主導。
積威萬古,始祖在她麵前,也如丂雲塵埃。
天姥道:“敢問冥祖,如何看待小量劫?”
“你是想問,本座還想任想長生任死吧?”紀梵心道。
天姥不避紀梵心淩厲的眼神:“那麼答案呢?”
“天始己終,非大道之至境,本座自然有更高追求。若不長生,何以去追求那令人心馳神往的至境?”
紀梵心語氣理所當然,不像是在解答,而是在向眾人宣告自己的決心。
昊天道:“這麼說,矛盾是無法調和了?冥祖閣下,你認為我們會讓你恢複到天始己終嗎?”
“轟!”
昊天、閻無神、天姥、紀梵心的始祖力量,在意識維度碰撞。
四人眼神如刀劍相擊,誰沾上,都要瞬間四分五裂。
虛天頓時後悔了,早知道如此凶險,就不該來情山之巔。
他起身,想悄悄溜走。
石嘰娘娘攔在他前方,擋住出路出口。
“啪!”
張若塵一指敲擊在桌麵,擊散四人的意識碰撞。
山巔涼風席席。
客棧酒旗飄揚。
短暫的安靜後,紀梵心道:“本座已經說過,要動手,早就已經動手,何須等到張若塵醒來?殘燈和尚,他們眼界太窄,你先給他們講講這片宇宙之外的情況吧!”
林刻臨崖而立,笑了笑:“殘燈隻是昔日的一個法號,晚輩已經還俗。敢問冥祖閣下,對戰斧座空洞外了解多少?”
紀梵心道:“我的了解,隻源於對這片宇宙荒古之前的蛛絲馬跡的探索。但這個紀元初,太古時期發生的那些事,早被人祖抹去真相,又篡改了曆史,本座也沒有經曆過,所以並不了解全部的真實情況。”
天姥被二人的對話吸引,回想到當初白玉神皇的一席話,問道:“這個紀元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可是知道,葬金白虎和白玉神皇的母親,也就是上一個紀元的長生不死者“白澤”,就是死在紀元之初。
一直神念遊離的張若塵突然開口:“戰斧座空洞是什麼?”
“所謂戰斧座空洞,就是宇宙中,幾乎沒有星係存在的星域,整個一大片都是黑暗。
說出這話之際,林刻一指點向灰色雲海上方的虛空。
“嘩!”
空間微震,一片浩瀚無垠的宇宙星海,在虛空中呈現,七彩斑斕,無邊無際。
每一粒光點,都是一顆星球。
其中,有一塊區域突然變得漆黑一片,裡麵隻剩一團小小的星光,猶如孤島,與浩瀚星海隔絕。
“這就是戰斧座宇宙大空洞,直徑約一千八百萬光年!”林刻指向星圖的那一角。
“什麼……多少?你多說了一個萬吧?”虛天驚道。
須知,整個黃泉星河的長度才十萬光年,若不走空間蟲洞或者三途河古神路,神靈花費一生的時間都難渡。
哪怕一步十二萬九千六百裡。
天庭宇宙的直徑,與黃泉星河的長度相差不大。
不過,黃泉星河細長,天庭宇宙則四散分布。
論恒星密集的空間星域廣度,天庭宇宙是黃泉星河的數倍。
一千八百萬光年!
虛天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昊天發現了什麼,緊盯星圖上黑暗空洞中心的那一團小小的星光,不確定的道:“那是我們所在的這片宇宙?”
林刻點了點頭:“若在無儘遙遠之外窺望,你們這片宇宙形似一柄短斧。那黃褐色的斧柄,就是黃泉星河。天庭的四方宇宙,就是斧頭。”
“當然,這幅星圖並非是我繪製,是我去眾生議院找到的。”
“要窺睹戰斧座宇宙大空洞全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眾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們生存的宇宙,竟隻是如此小小的一道亮斑,猶如地理上的孤島,遠離繁華。
可是明明外界可以看到他們,他們為什麼看不到外界?
昊天低語道:“我曾去過宇宙邊荒,出了邊荒,空間越來越單薄,最後化為虛無。就像虛無世界一般的虛無,什麼都沒有,沒有物質,沒有天地規則,無儘的黑暗和空洞,看不到邊際。”
“進入其中,虛無就會侵蝕肉身,侵蝕魂靈,直到將人磨滅殆儘。”
“如此看來,當初幸好沒有深入。一千八百萬光年直徑的虛無和黑暗,足可葬儘一切修士。這才是真正的無儘深淵,深到讓人生畏。”
天姥凝視虛空中的星圖,久久難以平靜:“井中之蛙嗎?自以為的宇宙,竟就隻是一道亮斑。我們的全部世界,隻是彆人星圖上的一角。”
石嘰娘娘也被震撼,感慨道:“這與被囚禁在孤島有什麼區彆?”
“沒錯,就是囚禁。”林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