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
一直到她拄著拐杖,撐著身體站在臥室昏暗的燈光下,霍靳城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比三年前和他領證的時候,瘦了許多。
仿佛一陣風吹來就會把她刮倒似的。
“你跟蹤我?”霍靳城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我像是那麼有閒情逸致的人嗎?同一家醫院,親眼捉奸。”她聲音雖輕,卻咬字極為清晰。
說出這幾個字後,她的心臟早已難受的揉成了一團。
反觀男人,臉色有幾分慍怒。
想起他從空難發生到現在,未曾問候過她一言半語,每說一句話的厭惡和不耐煩都那麼真實的存在。
三年的婚姻,如今就如同白紙一張。
她伺候刁鑽的婆婆,照顧看她並不順眼的小姑子,在家裡卑微的如同傭人,在公司裡儘心儘力的扮演著秘書的角色。
隻為了順應霍奶奶的心意,給他誕生下那麼一兒半女,讓他可以惦記上她的好。
哪怕對她有那麼一絲情誼,也足夠慰藉她三年的奔波勞苦。
可結果呢?
三年下來,她連他的一根手指都不曾碰過。
即時二人同房,也不是同床。
她壓抑著渾身的傷痛,迎上霍靳城那雙至冷至寒的眼眸。
也不知怎麼就鼓起了勇氣,忽然輕笑出聲—
“你媽說我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但你卻搞大了小三的肚子,我的麵子,該往哪兒擱啊?”
她揚起下巴,被拐杖支撐的身體搖搖欲墜,卻並不妨礙她騰出右手去觸摸男人的衣襟。
可下一秒,就被他骨節分明的手掌一把抓住了。
霍靳城冷漠至極的凝視著她的臉,“曦雲不是小三。我和她認識二十多年了。”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啊……
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掌心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