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婆婆為了生金孫無所及其不用,什麼剖腹產對孩子不好,要順產,要挑個吉時,月子裡虐待兒媳婦,這樣的故事,大家沒少聽到。
同樣的故事,變成當媽為了錢讓閨女憋著彆生,差點要了自己閨女命的,卻是頭一次聽說,這可是當媽的,不是婆婆。
“這後媽也太不像話了!”有人發出譴責的聲,“閨女,你彆怕,我們在,你這後媽不敢咋的了你的。”
“不是後媽,是親媽是親媽。”於舅母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更惹眾怒了。
“不是後媽,是親媽,那這就更絕了,你閨女咋了你了啊,都是女人生孩子那是鬼門關裡過來的,哪有做媽的這麼糟踐閨女的,這還不如這做婆婆呢,我看到這閨女的婆婆天天來送食。”
寧大嫂被點到名,學會了說兩句漂亮話道“都是從做兒媳婦過來的,生孩子這苦啊…”
立即贏得了不少誇讚。
於母則被噴的狗血淋頭,心急的想找於曉娜解釋兩句,可閨女是恨上了她,根本不理會,直得灰溜溜的離開,回家抱著於子丁嗚嗚的哭開,“這缺心眼的,我都是為了她打算,她咋還能把我恨上呢。”
“離了婚的女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男人的心那都是軟的,隻要哭一哭,賣個慘,那還有什麼檻是過不去的呢…我還能真的不管她不成,這死心眼的孩子。”
這些哭訴的對話,轉頭就被於子丁賣給了包子聽,換來了兩個水果糖,還傳得滿鎮皆知,寧大嫂真是提刀上門的心都有了,還是被寧鎮長喝了住。
事情鬨成這樣,還想鬨,能把錢鬨回來的嗎?
於家那是鐵了心要賴皮的。
他把寧軒喊來,看著這個大孫子,當眾道,“都說於曉娜是個蠢的,但你媽也是個蠢的,當初我就說了這挑的新媳婦不行,她不信,嗬。”
寧大嫂被說的委屈。
寧軒苦笑,“爺爺,這事我也有責任,當初我也沒反對。”他以為,於曉娜再不好,隻要他包容一些,忍讓一些,日子是能過的,可好像太天真了。
“知道就好。”寧鎮長道,“現在打算怎麼辦?”
“離婚。”寧軒回答的利落。
“真,真離啊。”寧大嫂心裡是不大願意兒子走到這一步的,“那,那孩子怎麼辦。”
“你閉嘴。”寧鎮長喝了一聲,最後看著孫子道,“曉娜能同意?”
“我會和她談。”寧軒道,“孩子還小,現在可以不離,但兩年後也要離,給於家的二萬,我也不想追究了,有了這事,以後孩子也不用和他們太過深的打交道,不是什麼壞事,要是她不想離…”
沉默了一秒,繼續道,“也可以,隻要她願意過名存實亡的夫妻生活我也沒意見。”
寧鎮長沉默。
寧大嫂呆住,“啥,啥麵寸?”
寧鎮長噎住了,瞪了她一眼,麵寸,他還麵團呢“名存實亡。”
寧大嫂不恥下問“啥意思。”
寧軒解釋道,“以後,我和曉娜各過各的,有夫妻的名義,但沒有夫妻的實際關係,互不乾涉。”
寧大嫂如遭雷劈,“那,那怎麼可以,你還這麼年輕。”這還不如離婚呢。
寧鎮長道,“離婚,離婚你說的簡單,孩子怎麼辦,於曉娜怎麼辦!現在她和娘家鬨翻了,還在坐月子,離婚,你是打算真讓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