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早就知道…”曹伊伊既然決定說了，也沒有藏著掖著，“就是猜到些許，你沒和你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我們卻是住在一起的，雖然你爺爺奶奶對這事也挺能藏著掖著，可幾十年一字不提也不可能，我一早有聽到些許，不過並不大清楚怎麼回事，也沒往你媽媽身上想，是有一天，吳家來人了…”
“吳真他們？”
“不是，是另外的人，挺上了年紀了，說是吳家的老先生，就是你外婆的父親派來的，當時問了一些消息，我也透露了。”曹伊伊一派坦然，“然後就換來了我和你大伯母能在S市落戶的機會。”
“不過當時對方問的訊息都是關於你大姨的，不是你母親的…對你們也就問了隻言片語而已。”
關朝楚是真的意外。
吳家過世那位生前也派了人來找，那應該是和吳真吳清甜分成兩派的，甚至於……吳家其他人，包括那位趙方晴老夫人可能也不一定知情。
這是想瞞什麼，還是想防什麼？
曹伊伊頓了下，抬頭整了整頭發，說道，“這麼說可能你不信…”
“之前我是沒後悔過自己做的事的，我一直不喜你媽媽，不過就這幾天的經曆，讓我一個活了幾十年的人看清了好賴，關鍵時候，能靠得上的居然不是自己一心養著捧著教著的女兒。”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會為了S市戶口而賣了你們的訊息，這是真心話，你和你母親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她是交了底了，說出這些話，曹伊伊也發現自己心情輕了不少。
關朝楚能看出來曹伊伊是真心在後悔，不過就大房做的那些事，要說原諒，關朝楚沒那麼善良，不落井下石是她做人的底線而已，“做都做了，現在提早知道也無濟於事，大伯母還是多養養自己身體，想著怎麼處理晴天的事吧。”
晴天的事……
曹伊伊沉默了一下，“我住院半個星期！連她的影子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