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晴穩重的表情有一絲絲的龜裂，那點雲淡風輕的修養好像有種保持不住的趨勢。
關朝楚不在意，也不在乎，看著這老太太，唇角勾起，眼神漠然，“塵歸塵，土歸土，人走了這麼多年，有些東西，早就該燒了。”
“人走了這麼多年。”
“活著已經已經被你們害得夠慘了，走了，你們還惦記著用她的東西榨乾最後一點價值，真的，做個人吧！但不管怎麼樣，感謝你們讓我知道了當年的一點蛛絲馬跡，這樣，我要哪天心血來潮有心思為我外婆報仇的話，也有路可尋了。”
關朝楚言罷，直接喊過服務員，留下了三百元，溫和而歉意的道，“很抱歉，燒壞了你們的桌子，這是賠償。”
關朝楚走出了茶餐廳。
身後……
吳真差點沒被氣得頭暈眼花，“這就是個難啃的野骨頭…”
方之儒歎了聲氣，“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了嗎？她能夠來到帝都，在楚家和衛家之間全身而退，就說明了她不是善茬了，和和氣氣反而還好，翻了臉，反而不見得是好事，就是沒想到……”
沒想到吳玉珠留下來的最後一樣東西，她說燒就燒了，竟然一點也不留念的嗎？
是個狠角兒！
想要讓她為吳家所用，基本不可能。
方之儒想著，才意識到外婆一直沒動靜，扭頭看去，趙方晴此刻的臉色早已一片泛白了，年紀大了，不曾出來，帶著希望來到帝都，結果，東西卻被關朝楚直接給撕了，老太太的心早已不穩，隻是年紀大了，佛了許久，想發脾氣，卻也忘記了如何發脾氣了。
“外婆…”
“……”趙方晴好半響的，才出聲說，“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