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眾人一見龍胤,不禁冷汗直流,尷尬而僵硬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唯有何博遠反而加深了他嘴角笑意,有彆於其他人。

他是長老何官深盼了許久的老來獨子,很久前就和龍胤不對盤,沒少在他爹麵前說龍胤壞話,暗地裡給龍胤找麻煩。

何博遠沒實力考入金翎衛,仗著有個長老爹,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他都敢放出來。

他說,金翎衛不過是一群給神道宮跑腿辦事的傭人弟子,沒什麼好值得羨慕的,彆人要羨慕就該羨慕他何博遠,什麼也無需做就得到長老的悉心教導。

金翎衛可以考核進去,爹能考核出來一個嗎?

他父親何官深聽過此話後,恨不得跳起來敲何官深的頭,申斥兒子要管好嘴巴,不要在人前再說這類話,要離龍胤遠一點。

但何博遠囂張慣了,長老爹的告誡聽過就忘,常有得意忘形的時候。

“我們神道宮的首席大人,眼光挺高啊。喜歡女人?也喜歡玩男人?”何博遠不怕死道,“要不咱倆比比,看誰先睡到?”

他身後幾個常混在一起的跟班,想攔都攔不住。

龍胤麵色晦暗陰沉,他沒有說話,僅是把眼神移到了何博遠臉上。

那幽深的眸子波瀾不動,黑得見不到底。

何博遠承受不住,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然後轟地一聲,好似地震般的動靜,驚地眾人都往身後看去。

比成年男子腰還粗的大樹斷成兩截,轟然橫臥在地上。

斷裂的橫切麵上,還帶著劍氣,誰也不知道龍胤什麼時候出的手。

他們甚至都不能確定,龍胤是否拔過劍。

龍胤拿過那副畫著蘇如畫像的畫卷,這才說了他來後的第二句話,“你最好從今往後離她遠遠的,忘了她的名字,不要說腦子裡也不要想。”

“如果讓我知道,你敢沾上關於她任何一星半點的牽扯。我不介意為她臟了我的劍。”

龍胤看他們就像是在看屍體,他一字一頓道:“誰辱了她,誰就得死。”

何博遠一時呆怔良久,等龍胤走遠時,他才回過神來,不忘在小弟麵前搶救一點顏麵,“嗬……再狠如何?龍胤你又不可能真的殺了我。”

*

等龍胤見到了蘇如時。。

一簇簇瓊花開在高高的樹上,春日裡的陽光像是在撫弄著她的臉龐。

她站在那,動與不動皆是一幅畫卷。

就連一陣風吹來,他都以為似乎能吹暖他的心。

龍胤忽然意識到,他手中的那幅畫,不過是東施效顰的劣質模仿罷了。

她應該還不知道,也不懂,有時候世間絕色美成她那樣動人,便再也不分男女,隻會引人們去爭去搶,去前仆後繼,徒生無窮無儘的妄念。

這樣的她,萬幸是被他遇見了,有他可以去嗬護衛護,讓她一輩子都免了這份紛擾。

也一劍絕了那些凡夫俗子的癡心妄想,留給他龍胤一個人去煩惱就好了。

風吹散了她幾縷細細的鬢發,蘇如用手在挽發絲。

她恰好一側臉,也見到了一襲身姿筆挺的白色身影,正在不遠處望著她這裡。

蘇如慌不忙小跑過去,剛撥好的發絲又被帶著飛揚起來。

龍胤什麼也沒說,隻是極為自然地替她重新掖到耳後。

他動作很輕,盯著蘇如那粉粉嫩嫩的耳朵,隻覺得撫過他指腹的發絲,再柔軟不過。

蘇如耳尖發燙,不自覺地縮了縮脖頸。

垂下眼眸的她,忽然看見龍胤手中握有一副畫軸。

“師兄,你手裡拿著什麼呀。是不是要給我看的?”

蘇如歪著頭,小臉蛋上全是乖巧的笑意與滿心期待的好奇。

龍胤彆過眼,把畫收到袖子裡,破天荒的沒有回答蘇如的問題。

他有意未看蘇如,輕聲安撫,“你不要怕,比試的事也不用放在心上。想和秦粹打就和秦粹打,不用擔心輸贏。”

龍胤的話聽起來真順耳,說到了蘇如心坎裡去了。

正好符合她心裡的計劃,第一步愉悅龍傲天,第二步外掛開啟,第三步完美揍飛秦粹,第四步坐等龍胤來打她。

“嗯嗯!”蘇如用了點著頭,她再同意不過,“隻要師兄開心,我就沒有什麼好怕好擔心的了。”

龍胤把視線移了回去,她居然用她那清澈的眼眸說隻要他開心。

他嗓音一啞,“你想要我開心?”

“師兄不是任務受罰,心情不好嗎。有什麼事情能讓師兄先開心一下子的?”

她蘇如為達目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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