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被勾住的神魂,終於可以一嘗所願,反過來纏住那條溫熱的小舌尖。

饜足後,龍胤慢慢從不舍中退了出來。

他抱著蘇如笑容溫柔,二人臉貼著臉,他聲音低啞的不行。

“長本事了啊你,在南風館給我找男人,還想穿女裝給我看……”

“蘇如你壞透了……”

“說好了師兄要罰你,先前你乖允你欠著。今日之事就算是師兄討回來,醒了後可彆跟我鬨。”

嘴上雖是這麼說,可龍胤一直盯著蘇如那微腫的唇瓣,還有鮮紅欲滴帶點破皮的下唇。

已經在懊惱著,要如何補救的辦法了。

不過是輕輕□□幾下,她都委屈到要哼唧,要是白一見見自己嫣紅櫻唇變得又腫又破,隻怕要委屈到天上去。

龍胤不得已把外袍脫下蓋到蘇如身上,留下信手劍做陣眼,布了一個法陣。

吩咐掌櫃,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做好一切,他走出新醅樓,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幕中。

*

秦粹正在溫柔鄉裡聽著小曲,嘴邊吃著由美人剝好的葡萄。

人生愜意再舒坦不過了。

龍胤卻穿了一身裡衣,忽然走進了秦粹的視線裡。

恍惚間,秦粹還以為是宮裡出了大事,龍胤什麼也顧不上就來找他了。

可又明顯不對,有什麼天塌下來的事情,龍胤會衣服也不穿好就跑來了?

“龍胤……你,你的衣服呢?”秦粹怔了怔,一臉不可置信。

“我來找你拿治外傷的藥。”龍胤不想和秦粹廢話,他不想耽擱。

秦長老管理神道宮私庫,秦粹手裡的藥物是宮中珍品,最好的。

秦粹頓時一驚,“你受傷了?”

轉而他又覺得不對,龍胤受傷了也不該找他來拿藥,宮裡還會缺了龍胤的療傷藥不成。

秦粹腦子轉得很快,他笑眯眯問道:“是蘇如小師弟受傷了嗎?”

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了。

龍胤沒有直接承認,“我和你比試,輸了你把藥給我。”

這和搶有什麼區彆,秦粹還拒絕不了。

秦粹站起來,“我有什麼好處。”

龍胤目光一冷,“好處就是,你會輸的比較好看。”

言下之意就是,龍胤會看在贈藥的情分上,待會下手輕一點。

“你的佩劍呢?”秦粹拿出了陰陽扇,已然同意了這場避免不了的勝負。

他打量龍胤全身,沒見到信手劍。

龍胤望著秦粹,很確信道:“不需要……”

話音剛落,秦粹心裡嘀咕你既然都狂妄到不需要了,那就彆怪他搶先攻來。

他要殺龍胤一個戳手不及。

秦粹同樣自負,他把手裡的陰陽扇也給收了回去。

徒手用拳,重拳出擊猛攻龍胤麵門。

靈力運轉秦粹周身,拳風剛猛,攜帶著一股火靈真氣。

兩人正麵交接,龍胤神色自若,單手化掌以攻反攻,劈向秦粹腰肋。

明明龍胤比秦粹還要後出手,卻可以做到後發先至,秦粹不得不在關鍵時刻收回拳風,換了左臂去抵擋龍胤的掌擊。

可這沒完,秦粹的手臂在硬接一掌瞬間,他身形往後倒去,腳卻發勁猛地踢向龍胤下盤。

同樣一手很漂亮的防守反擊。

龍胤的身體卻忽然在秦粹眼前消失不見了。

反而是他自己,感到後頸一涼。

在一旁觀看兩位頂尖神道宮修士比鬥的美人,張大了嘴巴,露出瞠目結舌的模樣。

要知道她們是妓院裡最優雅的姑娘,真正的美人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該有如此誇張的表情。

龍胤站在秦粹後背,他右手如劍,隻差一點就可以擊中秦粹的後頸。

秦粹知道,龍胤的手掌再進一寸,那處就是靈脈關竅——風府穴。

如果被人截斷,可不是簡單的靈脈堵塞,對於修真者來說那就等同是會廢掉一個人。

他該慶幸,龍胤及時收回了掌風上的靈力。

秦粹歎了口氣,“我拿藥,我給你拿藥。”

妓院差不多是秦粹第二個家,龍胤無論需要哪種傷藥,他正好拿得出來。

但他得問清楚,“小師弟怎麼受傷了,受了怎樣的外傷。”

當人家師兄就得關心負責,了解傷勢才好對症給藥啊。

龍胤麵色有異,他嫌秦粹話多,“你給最好的就行了,我要明日傷口就痊愈的那種。”

如何受的傷,傷在哪裡,龍胤也說不出口。

“龍胤!你拿師弟的名頭訛我是不是!”秦粹一拍大腿。

師兄問師弟傷勢怎麼了,龍胤反應太過奇怪。

“算我欠你的,下次我還你人情。”

龍胤惦記蘇如,擔心她醒了要是沒看見自己會如何,隻要一想到她會頂著那張被自己狠吻的唇瓣出去,被彆人瞧見。

那些人又會怎麼肖想她。

龍胤就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全給挖出來,把蘇如拖回去牢牢看好,誰也不給看。

秦粹得了天大便宜,心裡止不住偷笑,再珍貴的靈藥哪抵得上龍胤的人情。

“好好好,我給你去哪,我去拿給你。”

龍胤正想說謝,臉色頓時一變。

秦粹不由也緊張起來,“怎麼了?”

龍胤的聲音比他臉色更可怕,“有人動了我的法陣……”

*

何博遠白日在龍胤那受了氣,又丟了顏麵。

晚上免不了要拉上小弟和幾個狐朋狗友,找個地方喝酒。

以他的身份,喝酒當然要去最貴的新醅樓。

“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靈酒,全給我拿出來!”

掌櫃隻好賠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年所剩的三百年份的靈酒,全被買走了。”

沒錯,在龍胤離開之前,他全給買了下來。

“什麼!誰買的!”

“就是就是,除了我何博遠大人,哪個小子有財力全買下來。”小弟跟在後麵起哄。

掌櫃不失禮貌地笑著,“不好意思,是金翎衛龍胤大人。趕巧,您來晚了一步。”

何博遠麵色一黑,“龍胤在這裡?”

他實在不想今天再碰上龍胤。

“沒,龍胤大人方才走了。”

何博遠鬆了一口氣,還趁機圖個嘴巴快活,“算龍胤走得快,要不然我定要討回下午的賬。”

此話一出口,那些總會附和他的小弟和狐朋狗友們,沒有阿諛奉承,反而禁了聲。

“沒種,看把你們嚇得。”何博遠譏笑,“龍胤最好彆碰上我,要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何博遠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飄飄然裡。

堂倌是個直腸子,忍不住插了句嘴,“那位大人還要回來,您可以等等。”

“回……回來。”何博遠說話頓時不利索,他勸自己得穩住,“龍胤他還回來乾嗎!他怎麼可能還回來。”

堂倌指了指樓上廂房,“有位公子是和那位大人一同來的,還在那間廂房裡麵。大人特意交代過我們,不要去打擾。”

“公子?長什麼樣?”何博遠想不出,龍胤會和誰一塊喝酒。

堂倌不會形容,“一身貴氣,很美很漂亮的公子。”

何博遠一聽很美很漂亮,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其他人也在猜,“是不是那個蘇如。”

“就是我們畫裡看到,比妙目還美的蘇如?”

“走!我們上去瞧瞧!”何博遠自認為欺負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蘇如,他還是無需顧忌什麼的。

*

“我看還是走吧……”

龍胤在廂房內布了法陣,明顯不允許人進。

小弟勸著何博遠,希望他不要乾蠢事。

“對對對,我們去喝酒……”

何博遠不甘心踢了踢門板,“裡麵的人是睡著了嗎,我們在外麵鬨這麼大動靜,她也聽不見?”

“既然睡了,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去彆的地方喝酒吧。”

何博遠被人拉著,眼看就要走。

誰知他哪裡想不過,把廂房的花窗給拉開了。

就此何博遠的那雙腿,就跟定在原地似的,邁不開也拖不動。

廂房內點著一盞小燈,燈火不是很亮。

在昏黃柔和的燈火下,何博遠窺見了蘇如露出一截細長的頸部,臉蛋分外白皙的肌膚上帶著酒醉的陀紅,唇上卻好像有些腫染著一抹豔色。

端的是無限引人遐思。

就是可惜,小扇子似的睫毛闔上了蘇如的眼眸。

何博遠沒有見到,傳說的妙目橫波。

他隻能想象著,蘇如醒來後,睜開那雙盈盈妙目,啟著櫻唇喚他名字的樣子。

他咽了咽口水,把窗戶給關上了。

就連何博遠也知道,蘇如不能再給彆人瞧見。

何博遠忍不住興奮道:“你們統統給老子我退開!今日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見識下我爹給我的法寶!”

眾人瞧見何博遠臉上的瘋狂之色,不經有些後怕。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寒鐵匕首,匕首刃尖上散發著詭異的黑氣。

沒人敢攔,何博遠猛地把匕首插入地麵,砰然整座新醅樓都因承受不住法器的威力,給震地一陣晃蕩。

可廂房與法陣,依舊紋絲不動。

何博遠看著眼急,他雙腿跪地把匕首插得更深,絲毫不敢鬆開。

直到片刻僵持後,黑氣蔓延到地板上,裂紋吱破了法陣。

一會兒後,法陣被破,廂房的雕花門,嘎吱一響應聲而開。

何博遠笑了,此刻他連懸在他頭頂的信手劍都沒看見,他眼裡就隻有那唾手可得——

一個醉酒熟睡中的美人。

信手劍垂懸而墜,似要阻止闖入者,而何博遠的匕首卻在此刻保護了他的主人。與長劍激烈碰撞在一起。

何博遠管不了那麼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迫不及待地跨進廂房,兩步並成一步,眼見隻差幾步就可以伸手碰見蘇如了。

霍然長劍閃過一道寒光,抵在了何博遠的頭顱上。

廂房裡無聲到恐怖。

何博遠被龍胤森然的殺氣嚇得霎時清醒了過來,他很想說話,很想跪地求饒。身體哆嗦著卻什麼也做不了,怎麼也開不了口。

“你看見了是不是?”

這不是一個問題,這是龍胤的宣判。

連慘呼的機會都不給何博遠叫出,劍芒劃瞎了何博遠的雙眼。

“啊!!眼睛!我的眼睛!”

從喉嚨裡發出的慘叫聲尤為刺耳,何博遠捂住雙眼的手掌,溢滿了鮮血。

龍胤眼神幽黑冷厲,他望著蘇如乖巧的睡顏皺眉,“太吵了!”

下一劍,劍尖攪爛了何博遠的舌根。

“呃——”

何博遠滿臉,都沐浴在自己腥臭的鮮血中。

哇哇大張的血盆大嘴,吐出了碎牙,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隨後遲了一步趕來的秦粹,倒吸一口涼氣,看見倒落在血泊裡,跟畜生似在抽搐的人。

等秦粹蹲下來辨認出是何博遠,震撼著喃喃道:“龍胤……你太衝動了。”

龍胤收斂了身上冷冽的氣息,極為平靜道:“你把藥給我,然後把他給我帶出去。不要臟了這裡……長老那裡我自會去領罪。”

最後龍胤一頓,似乎在猶豫,“還有,不要告訴蘇如……”

作者有話要說:  龍胤等蘇如清醒後:說!龍傲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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