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並起兩根手指,推開了胡丹風的劍身,淡淡道:“我不常與人切磋。”
“哦?閣下是不想切磋,還是不敢切磋?”在武道場無數天悲門弟子的注視下,胡丹風感受到譏諷與羞辱。
“沒彆的意思。”龍胤側身冷眼看著胡丹風,“我切磋,挑人。”
“你是說我還不夠格?”龍胤的狂妄激起胡丹風的怒意,“不打打看,怎麼清楚實力呢?”
他捏緊手中那把古樸長劍,劍光—閃已向離他不過兩尺遠的龍胤刺去。
結果卻是,蘇如隻聽龍胤輕輕吩咐她,“師弟,閉眼。”
蘇如在不解中,照龍胤所說闔上了眼眸。
蘇如眼睛一閉,龍胤霎時不退反進,無人能看清他究竟是如何閃過胡丹風的進攻,隻見他還是用著剛並起的兩根手指,代作劍使擊在胡丹風持劍的手腕上。
掌門的親傳弟子,他們的大師兄胡丹風,一個內外兼修的劍修,竟然主動鬆手放開了自己的佩劍。
佩劍脫手,轉手落入龍胤手中,被他抬手一橫。
所有人都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有離他倆最近的兩位巡山弟子和蘇如,聽見了一聲嗚咽。
“呃——”
這聲音就像有人打了你一拳,你很疼,卻又被人捂死了嘴,不準你發出一點聲音。
“我能睜開了嗎?”蘇如好奇發生了什麼事,迫不及待的想看。
“嗯,好了……”
隨著龍胤話音剛落,蘇如再睜開,又聽見有人重重摔倒在地的響動。
“大師兄!”無數天悲門弟子呼喊著,急忙湧上前來看情況。
兩名巡山弟子最近,可他們的小腿如灌了鉛般,定在原地。
眼睜睜看見胡丹風的屍體,橫臥在那。
劍氣慢慢撕裂開他的咽喉,從屍體下流出一灘鮮血作的淺水窪,就在天悲門有著幾百年曆史的武道場上,他們的大師兄橫屍當場了!
龍胤的劍氣收放自如,先打入胡丹風體內斷了頸椎骨,再由內向外割破的皮膚。
他不想蘇如見到血湧如注的場麵,更不想有臟東西濺到她的白袍上。
“你!你們這不是切磋!”巡山弟子臉色發白,失口喃喃道。
“請師叔師伯們出來,快請出來!出大事了,大師兄死了!”
“我本就說過,我不常與人切磋。”龍胤丟開胡丹風的佩劍,十分冷漠道:“是他持劍殺向了我。”
有更多的天悲門弟子,手持武器快步從大殿跑出,他們統統圍住龍胤蘇如,人群躁動不已,恨不得立馬宰了他們兩個。
蘇如下意識亮出她的紅豔刀,時刻戒備著。
龍胤卻目光溫柔看著蘇如,對她笑著問道:“師弟累不累,腳還在疼麼?”
一點不似是被人圍困,深陷險境之人。
反倒像是他與蘇如,不過是正在哪處遊玩,消磨閒散時光。
蘇如都快忘了腳被刺傷過一事,此時被龍胤點名一問,她才注意到刺傷的腳背,真有點麻。
可眼下是聊天說這的時候嗎?龍傲天想聊天也不看周圍的情況。
她掃眼四周,全是惡狠狠的敵人,提醒著他,“師兄,專心點!”
龍胤微微蹙眉,不太理解她說專心兩字的意思,是他不夠關心她嗎?
“去端把椅子出來,給我師弟坐。”她會不會是山路走多了,又站久了,正嬌氣和他發脾氣?
龍胤一開口,就跟命令下人般沒有區彆。
天悲門的弟子們,幾乎聽傻了。
剛殺了他們大師兄的人,還要他們給他拿椅子,請他們坐下?
沒人應聲。
“你彆慪氣,很快。”龍胤更溫柔了些,生怕蘇如不如意。
“師兄!”豈知蘇如是真被他氣得半死,“我不要什麼椅子!我要我們眼下,怎麼從這裡出去!”
“我們走出呀。”龍胤瞧見蘇如瞪眼和他大聲說話,不怒反笑。
當著旁人那麼多雙眼注視下,他走到蘇如身旁,在她耳邊戲謔的輕聲笑道:“難不成,還想師兄抱著你出去?”
“你!”蘇如耳根泛紅。
她無言以對,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她自愧不如!
“是誰說要走出去的啊!”
“殺了我們天悲門的大師兄,還想走?”
這時從門派裡走來三名年長修士,所有天悲門的弟子都給他們讓路。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走來的三人正是掌門博望海的師兄與兩位師弟。
三位師叔師伯德高望重,在天悲門內的地位,就相當於是神道宮內的長老。
龍胤收起笑容,看著那三位修士,從容自若又重說了一遍,“神道宮金翎衛龍胤與師弟蘇如,奉長老令前來天悲門。”
“什麼令?狗屁令!”神道宮積威日久,有人畏懼更有人憎恨。
三人中的師兄宋太開口,“神道宮的小道友一上山就殺我門中弟子,不像是來相商事情的。”
還算得上比較和顏悅色。
“確實不是商議事情。”龍胤眸色微冷,緩緩說道:“天悲山與邪教聖門勾結證據確鑿,龍胤奉長老令,尋回宮中被盜寶物,並……”
“清洗貴派。”
作者有話要說: 在蘇如的想象中:
蘇如抱著懷裡的龍胤,笑得很流氓:
龍傲天,以後咱家你負責打架,我負責疼你。你要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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