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略微思索,“或許貴宮的寶物,也在他的手中。在你們來之前,他已失蹤五天。”
“我知道你們失蹤的掌門在哪。”
蘇如不解,想站起來問龍胤知道什麼。本該一氣嗬成的起身動作,她卻猛地一頓。
她的腳,麻的不正常,肯定出了問題。
龍胤注意到她微不可察的不尋常,打斷正要說的話,“怎麼了?”
“坐久了,有點麻。”蘇如微微笑著,“我還等師兄告訴我,是怎麼知道失蹤的天悲門掌門在哪。”
龍胤還是不放心,“你有事,一定要和師兄開口。”
“可我沒事呀。”蘇如的笑容,是最好的騙人工具,“師兄彆閒扯,快說。”
龍胤輕笑,“他應就在離天悲山最近的村落。”
“村落?”
“其實師弟也見過博望海掌門。”
蘇如可以肯定她從未見過博望海,但龍胤的話也必定不是無緣無故。
天悲山附近的村落,她見過的天悲山掌門人。
“難道說……是山下我們遇見的那位樵夫?”
“就是他。”
*
離開天悲門時,擁擠在武道場內外的弟子們,全在還未退去恐懼中,給他倆讓出一條下山的路。
山腳下的小村莊,沒有幾戶人家,有的草屋還飄著炊煙。
等蘇如與龍胤來此,卻空蕩蕩隻剩一個老頭子,坐在家門口揀草藥。
蘇如一看,龍胤果真沒有推測錯,就是那位老樵夫。
樵夫低著頭,“老頭子正慶幸,也許我們會就此彆過。你們就來了。”
“一個人實力可以隱藏,修為可以掩蓋。”博望海與以往的敵人都不一樣,龍胤需要主動上前,他得保證將蘇如護在身後。
“可氣不會騙人。”龍胤走到距離一丈處停下,一個可進可退的距離,“博望海掌門,在路邊見到我們的第一眼就動了殺氣。暴露了自己。”
馬匹不是無故受驚,動物比人在危機時刻,更能感知危險。
金翎衛的白袍很普通,在衣襟上金線繡成的金翎衛三個大字,又是那麼的昭然若揭,一目了然。
博望海確實一見,就動了殺心。可他也存有僥幸的心理,想避過去。
隻是很可惜,壞事就是避不過去。
博望海抬首直視龍胤,此時他眼底原先的渾濁蕩然無存,擠在滿臉皺紋中的眼睛,是一派掌門應有的光亮神采。
他問龍胤與蘇如,“你們知道,我手中神道宮的這件東西是什麼嗎?”
龍胤:“知道。”
博望海眉頭皺起,“迷神煙是控製人心的邪藥。既然知道,你們還要助紂為虐,把它帶回神道宮?”
蘇如忍不住想問一句,“難道這就是掌門與聖門合作,一起煉製迷神煙的理由?”
迷神煙的藥方被記錄在施法的卷軸上。想要得到迷神煙,需有人破解卷軸,更需要一個丹修大師在有藥方後,能煉出迷神煙。
僅憑聖門也在妄圖控製人心這點上,蘇如就可以斷定它不會乾淨。
“你說的沒錯,年輕人。”博望海緩緩起身,“所以我打算,誰也不給。”
蘇如猜不準老人的想法,“你是要……”
博望海拿出天悲門的鎮派之寶,那把三尺來長的憫人劍。
悲天憫人,天悲門創派宗旨,本就是悲時世艱難,修劍以自強,憫世人痛苦,丹藥以濟人。
他拋劍而出,憫人劍一飛衝天,直奔九霄雲層而去。
“他這是要……”蘇如驚了。
而博望海就盤腿坐在原地,安詳闔上眼眸。
“快走!”龍胤來不及與蘇如多說,一把拉住她往外跑,“他要自行兵解!”
周遭一黑,天地頓時變色,九天玄雷如狂風暴雨,奔赴砸落。
平地乍起驚雷,好似地動山搖,斷儘蘇如與龍胤所以去路。
龍胤當機立斷,把蘇如死死護在胸前。
蘇如耳邊全是轟鳴雷聲,她聽不見龍胤在和她說什麼。
她也掙脫不開。
下一瞬間憫人劍攜一身金燦燦的光芒,從天而墜,正落博望海腦顱上。
他身體裡蓬勃洶湧的靈力,從豁口處爭先恐後傾瀉而出,又與玄雷一起,攪得乾坤紊亂。
蘇如根本動彈不得,力氣與靈氣皆消散的無影無蹤。
她隻能等,等到天光複明,等到周圍漸漸安靜下來。
“龍胤?”蘇如急切需要他給自己回應。
“我,沒事……”
龍胤聲音緩慢,可聽上去還比較正常,蘇如稍稍鬆口氣。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你放開我呀。”
“好……”
幾瞬後龍胤依舊沒有鬆手,蘇如驚覺不對勁,轉身一看。
見到龍胤整張臉蒼白到毫無血色。
龍胤此時也看到到了蘇如,他一直將靈力儘數護在身前,得見她安然無恙,他鬆開了手臂。
強撐的身體,終歸倒落了下去。
“龍胤!龍胤!”蘇如跪坐在地,心急如焚。
*
不遠處天悲山上的弟子們,一同望見天地驚變的恐怖景象剛消失。
這時又有一批人上山。
來人個個神情肅穆,一看就不好惹。
打最頭前那人站出來,赫然揚聲道:“我等乃是聖門中人,特來求見貴派博掌門。”
“金翎衛去了,掌門……掌門隻怕……。”有弟子哽咽道。
“哦?這裡來過神道宮金翎衛?”那人突然來了興致。
“你問這乾什麼?”
那人哈哈大笑,“當然是因為我們聖門中人,愛殺神道宮弟子,尤其愛宰那些目中無人的金翎衛!”
作者有話要說: 蘇如:師兄劍一好帥啊,一共多少式呀,我想學!
龍胤:想學嗎?
蘇如:嗯嗯!
龍胤:不多,一共九百九十九招,每招九式。學一式親一口,包教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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