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製著怒氣,緊緊按住蘇如的腳背,“不想左腿廢掉,就彆動!”
蘇如把頭偏到裡側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羞憤的臉龐。
男人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觸碰過的地方卻是火辣辣的。
麻木許久的腳上,瞬間傳來直衝腦殼頂的疼痛。
在度日如年裡,蘇如痛得嘴唇發抖,腳也忍不住攣縮,不肯示弱的她隻好一口狠狠咬住身下的被褥,就當是在咬那個男人的肉。
聖門之主瞧見她情願去咬張被褥,也不哼出來願服軟。
“怕疼還喜歡騙人。”男人冷冷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無奈。
怕疼關喜歡騙人什麼事,蘇如在被褥上磨牙,下定決心不再理會這個反派瘋子。
蘇如不肯說話,聖門之主便一直沉默著專心用靈力褪去蟲毒。
直到輕盈的玉足上一切恢複如初,男人看了滿意了。
他大手仍撫在他剛治好的腳踝上,輕輕一捏,“好好聽話,幫本座做事……再也不會受疼了。”
蘇如肩膀顫了顫,羞得閉了眼晴,不吱一聲。
她咬牙堅信,忍字頭上一把刀!聖門之主遲早是個死人,龍胤會教育他做人的!
“還在惱?”男人的聲音不由輕了不少,“本座絕無虛言,隻要你乖乖聽話。有本座的扶持,讓你坐上神道宮首席弟子的位置玩玩,也不是不可能。在聖門中,本座也允你萬人之上的地位。”
“到時候放眼整個修真界,誰還能比你更威風?”
“嗬……”蘇如冷笑,在她眼前仿佛已經可以浮現出龍胤一劍斬了聖門之主時的畫麵。
“哦?不信?”聖門之主發出玩味的笑意,他不緊不慢地替蘇如重新套上鞋襪,還解了她手腳上的緞帶。
蘇如抬腿,下腳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踢。
隻可惜才被鬆開的那幾條緞帶,就跟有了自主意識一般,瞬間又把蘇如給捆嚴實了。
聖門之主微微彎腰,將冰涼的白玉麵具抵在蘇如額頭,深邃的眼眸在極近之下和她對視著,“學乖,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
蘇如對著男人淺淺一笑,好似要勾誰的魂,“也不難……隻要聖主大人肯將我解開,願意屈尊降貴,把自己綁在床上。”
“蘇如手裡拿著刀,也可以很乖的。”
男人麵具下的目光頓時炙熱。
下一瞬,蘇如被帶進懷裡,他手臂上禁錮的力道險些要勒斷她的細腰。
然後他淡淡出聲,“來人啊。”
守在房外的仆從得到命令,全都應聲而入,低著頭小心翼翼捧上兩件被綢布蓋著的東西。
聖門之主抱著蘇如,微微抬手。
綢布被仆從揭開,露出了兩件蘇如親眼所見,都無法置信的東西——
一張卷軸和一柄長劍。
她慌張著要起身去確認,卻被男人牢牢困在懷中。
“不,不可能。”蘇如喃喃道。
“怎麼不可能?”聖門之主指給她看,好心解釋給她聽,“從一開始本座就沒信任過博望海,給他那卷軸就是假的,想試探他。這卷是真的。”
“至於……”男人低頭看見蘇如定定看著那把劍,“信手劍在本座手裡,人當然也落在本座手上。”
蘇如半垂眼眸,斂去眼底心焦的事實,故作平靜道:“聖主大人學什麼不好,偏喜歡學蘇如騙人。”
“你把昏迷不醒的龍胤,一個人丟在天悲門腳下的村落裡。”聖門之主一字一頓道:“蘇如,本座說的不對嗎?”
“調虎離山是挺聰明的,可惜本座的到來壞了你的計謀,將蘇公子抓在了手心裡。”
蘇如緊抿著下唇,忍了又忍,冷聲問道:“聖主大人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想蘇如替您辦成什麼事呢。”
懷裡抱著的那個人沒那麼僵硬了,聖門之主知道,蘇如終於肯軟下來,妥協了。
男人緩緩靠近,陰冷低沉的聲音貼在蘇如耳邊,說著極具誘惑力的建議,“本座可以即刻幫你殺了龍胤。蘇公子就帶著寫有迷神煙秘方的卷軸,回到神道宮邀功領賞。從此,世上沒了龍胤,你蘇如就是神道宮金翎衛的第一人。”
假話連篇,這些話裡聖門能得什麼好處?他們殺不殺龍胤,根本不取決於她。能見神兵信手劍都不心動。隻可能有更大的目的。
為了這個目的。聖門之主將迷神煙的秘方,以及龍胤的生死全都擺在蘇如麵前。當作與她談判的籌碼。
蘇如冷笑,“聖主大人,這個笑話不好笑。您想要什麼就直說,我蘇如答應就是了。”
“好極了!”聖門之主解開蘇如手腕上的鐐銬,將她的雙手攢在他手心裡。
就如同是見麵時一般,再一次讓蘇如根本無路可逃。
他輕輕說著,格外意味深長的話語,“你去哄得龍胤開心,讓他心甘情願把他身上的那件寶物給你。”
“你再帶過來,交給本座。”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禿頭沒想好聖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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