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旗的第八天(1 / 2)

這......是什麼情況?

白楊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薑思琳,也不明白她為什麼知道自己曾經是“南宮問天”。

難道是特地去調查我?

說起來她是個重生者吧?

如果現在沒有交集,那麼有可能是上輩子產生的交集?

可是我與她又有什麼關係,找到我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白楊思索著原因,表麵上卻一臉茫然看著薑思琳:

“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南宮問天,這位小姐你搞錯了吧?”

薑思琳有一瞬間的錯愕。

當她在車上看見白楊的時候,完全是一種,找到本來以為消失了的人的心情。

所以那一瞬間她是激動的,是興奮的,甚至沒有仔細想過“南宮問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已經有了一個“南宮問天”,怎麼還有第二個這種事。

而白楊茫然的神情,和陌生的態度,如同一杯冰水澆滅了她的激情,她在此刻開始思考:

如果已經有了一個“南宮問天”,那這個人是以什麼身份,什麼角色在她的故事裡呢?

不,也許是南宮家的人搞錯了也說不定,都有皇甫靜月和丁芸身份的錯亂,為什麼不會有南宮問天身份的錯亂呢?

此刻的薑思琳完全忘了,如果失蹤的南宮問天要被認回去,南宮家一定會仔細檢查他的DNA,她也忘了之前見到聚會上的南宮問天時,她對家譜記錄的自信。

她像是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不願意相信一樣,臉上露出歉意,口中卻依然在試探:

“啊,不好意思,原來是我認錯了嗎?可是你真的和我認識的那個人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我是薑思琳,薑子牙的薑,思考的思,王林琳。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就當做緣分互相認識一下。”

白楊現在還不明白薑思琳的目的,但是他看得出來,薑思琳好像在找“南宮問天”,而不是他“白楊”,如果說這是一條關於南宮問天的fg,那麼作為白楊的他理應是與她想做的事無關的。

所以他很爽快地回答了自己的名字:“我是白楊,白楊樹的白楊。”

薑思琳麵上表情不變,仍然露出友好的笑容,隻是在聽到名字後手心微微握緊。這個名字不是南宮問天,在她意料之內,關鍵的是接下來的一個重要條件:

“很高興認識你。不過你真的很像我那個朋友哎,其實他的右胳膊上有個胎記呢。你這麼像他,說不定左胳膊上會有胎記,上輩子你們是兄弟也說不定。”

她一副打趣的口味這麼說著。

白楊當然知道她說的胎記其實就是在左胳膊,沒有什麼右胳膊上的胎記,她說這話,很明顯是想借機會引導他露出“應該有”的胎記,所以不出意外,待會她又會說些“好奇”的話來讓自己去找胎記。

畢竟一般男性對待一個長得好看的女性的時候,很少會拒絕不是很麻煩的要求。

但是白楊不想和她再浪費時間,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是“南宮問天”,這個世界也默認了這件事,那麼直接讓她死心算了。

白楊這麼想著,對薑思琳搖搖頭,直接擼起袖子,把左胳膊給她看了一下:

“可是我左胳膊上沒有胎記哦,再怎麼像,我也不是他。”

薑思琳瞪大了眼睛,仔細地掃視著白楊的胳膊,想在那條白皙的胳膊上找出那個本來應該存在的褐色胎記。

但她注定什麼也不會找到。

就在這短短一分鐘,薑思琳腦中的思緒開始混雜:

沒有?沒有!

真的沒有!

怎麼會呢?他竟然真的不是南宮問天!

如果他不是南宮問天,那他就不會見到聚會上楚楚可憐的丁芸。

如果他沒有見到丁芸,那他就不會再保護她。

如果現在還沒有在上層圈子站穩的丁芸,失去了實力強大的保護者,那對現在的薑思琳來說,就是任由她揉搓捏扁的麵團。

那......她現在還有必要勾引這個“南宮問天”,或者說白楊嗎?

薑思琳很快得出了答案,不再是南宮問天的白楊,和她之間並沒有太大關係,也不會阻止她的複仇計劃,那麼她也不必耗費心力在他身上。

所以她回過神,對白楊露出一個漂亮但是有些虛假的微笑,帶著麵對陌生人的疏離感:

“你說得對。你不是他,是我心存幻想,是我打擾你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這就走了,有緣再見。”

說著她也不管白楊的反應,對他微微頷首,然後轉身就走向了停靠在路邊的汽車,拉車門坐上車關車門一氣嗬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白楊目送這個行事匆匆,打扮清純可人,得到不是自己期盼的答案也毫不動搖,態度有點微妙的傲慢的人離開。

他不知道,其實坐在車上的薑思琳不是他以為的那麼堅定不動搖。她在重生之後,明明為了針對丁芸的最大靠山付出了最多的心思,甚至連如果沒能成功讓南宮問天喜歡上她,該如何打壓他的公司的方案都讓她苦惱了很久。

但是南宮問天不是那個人了,她的計劃一大半都不必實施了。

現在的那個南宮問天看起來並不難搞。

現在的丁芸更是無依無靠。

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但是她還是有點惆悵。

畢竟,曾經見過那樣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的南宮問天的人,隻有她了。

這頭的白楊並不知道薑思琳的想法,他覺得今天可能也不適合出門。

但是,他還沒擼到貓,怎麼能就這麼回去?

那他出來這一趟,不就太不值得了嗎!

擼貓這件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說起來要不是他家不在商業區,周圍沒開貓咖,他也不至於還要自己找貓了,真是辛酸。

所以白楊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往附近的小公園走,他覺得那裡可能會遇到貓貓。

其實白楊看出來了,這個重生者認識的人,是作為“南宮問天”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已經改名叫“白楊”的他。

不然她應該知道他現在叫白楊,而不是南宮問天。

但在他作為南宮問天的前十八年人生裡,並不認識薑思琳。而作為白楊的他,如果以後認識了薑思琳,也絕對不會讓朋友叫自己以前的名字,如果不是朋友就更不會告訴她自己的曾用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