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旗的第二十天(1 / 2)

呼嘯的風聲充斥在耳邊,半長的金發被吹得向上飄起,快速墜落的失落感讓人不適。

更重要的是,自吃下魔心花後,從心臟從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

怦咚怦咚,白楊似乎能感覺到越發激烈的心跳聲響起,讓人像被撕裂的疼痛也越強烈。

他知道這是一場異常冒險的豪賭,他知道他有很大失敗的可能,他知道即使成功他也可能被困在深淵。

但是,那麼多顧慮都比不過他那一瞬間的堅定。

白楊咬牙忍受著身體的劇痛,閉著眼,等待最後的結果。

是被吞噬?還是......

白楊猛地睜開眼,他看見了遊戲倉的銀色外殼。

這也沒辦法,遊戲限定的上線時間到了以後,係統會自動把玩家踢下線。

白楊就算想等到他想要的結果,也不得不等下一次上線了。

但是他發現這次上線,在遊戲裡待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他之前推測的三十六小時,而現實時間的確還是過去了十二小時。

難道說遊戲時間的流速還是不固定的嗎?

或者其實是有規律的,有什麼因素影響了遊戲時間,隻是他現在還沒有發現。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要以後慢慢找答案了。

遊戲裡的他目前尋求的答案,他今晚就可以得到,也不著急。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要軍訓了啊!

沒錯,開學第一天,對於大一新生來說,並不是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而是長達十五天的軍訓。

其實大部分人在高中甚至初中應該就進行過軍訓。而事實上人非常擅長美化自己的記憶,比如其實累得要死的軍訓,在經曆過後,很容易就會忘記當時訓練的艱苦,而是記住和教官依依惜彆的場景或者僅僅留下淺薄的感受。

但是事實是,軍訓的體驗遠比記憶中痛苦。

總之,再一次在大學體驗軍訓的新生們,又重新感受到了被軍訓支配的恐懼。

九月份的大太陽,直直照射在站著軍姿一動不動的白楊身上,帶來炙烤般的蘇爽體驗。

白楊看著前方站得筆直的同學,感受到一顆汗珠順著額角慢慢滑下,讓他很想拿手擦一把,隻是他不能動。一動就會迎接教官的怒吼和三十個俯臥撐懲罰。

他怎麼知道會有這種懲罰的?

因為上一個堅持不住的倒黴蛋還在隊伍前麵做俯臥撐呢。

哦順便一提,這個倒黴蛋叫蘇文彥。

此時此刻的白楊覺得自己像一隻放在旋轉架上的烤魚,全方位接受灼燒感,還不能動彈。雖然早年他也在退役軍官手下訓練過,但是先不說他隻是練身手不是練軍姿,就說近年假期他不經常出門也不經常曬太陽的阿宅生活,這種軍訓對他來說也是不好受的。

為了轉移自己在太陽上的注意力,白楊開始思量,這種程度的訓練,顧書語能撐下來嗎?而且男生和女生的訓練強度和要求可不太一樣。

是的,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分配新生營地的,但是顧書語、薛凱、蘇文彥、何子瑜這幾個都分到了一個營地。

明明都不是同一個院係的。

白楊覺得不用細想,十之**是fg設定讓這幾個人不論什麼活動都能神奇地湊在一起,就算是其實有二十四個新生營地也一樣。

彆問,問就是命運。

而他這個fg路線中的路人甲為什麼會恰巧也在這個營地。

可能是老天派他來做推動力或者旁觀者。

總之,他不可能會摻和到這種亂七八糟的劇情裡的,對吧?

正當白楊使勁說服自己跟這些fg無關的時候,一語成讖地,有人堅持不住倒下了。

仔細一看,果然是混在男生裡的身形顯得嬌小的顧書語。

教官趕忙跑過去,叫了在一旁的校醫看看情況。校醫翻動顧書語的眼皮、簡單測了體溫、查看口腔後,得出結論:貧血加中暑暈倒了。

問題不大,教官鬆了口氣,轉身點了兩個人來把顧書語扶到醫務室。

可能是白楊站得比較靠前,所以被教官直接選中了,可以暫時擺脫痛苦的站軍姿。

隻是不巧,另一個幸運兒是何子瑜。

白楊和何子瑜出列跑到顧書語身邊,準備按照教官的指示把她扶起來。

可是問題是白楊和何子瑜都比顧書語高不少,事實上這個營地的男生裡基本沒有比一六五的顧書語矮的。

如果一人一邊把顧書語扶起來,很有可能他們站直身子的時候,顧書語直接就被懸在半空了。

一不小心說不定手臂還會脫臼。

那麼為了保險起見,最好是一人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把她抬起來送到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