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旗的第二十四天(1 / 2)

白楊怎麼聽這個故事,怎麼覺得神奇,說到底這個室友真的沒問題嗎?

這麼多年都惦記著自己的恩人,然後“恰巧”在大學遇見了,還“恰巧”被分配到同一宿舍。

說起來他記得蘇文彥選雙人宿舍不過是為了跟朋友薛凱在同一棟樓吧,也不可能是提前就決定好的,因為按照這個少爺原本的身家和性格,選單人宿舍的幾率更大吧。

所以室友君是怎麼能精準和蘇文彥分配到一起的?

而且那種小時候給出去的東西為什麼能那麼確定不會被弄丟啊,萬一被轉手了才被蘇文彥拿到的話,那個室友不就是認錯人了嗎?

啊不對,說不定真有這麼神奇的幾率。

小時候認識的恩人十多年後再遇,這種劇情和那個作為標記的掛飾,不就是標準的fg帶來的命運路線嘛。

所以這應該是蘇文彥和意外相見的報恩者的愛情故事?

他不應該摻和到彆人的愛情故事裡吧,直接勸說蘇文彥接受室友是不是就算完成劇情線了?他也能作為一個故事中的助攻功成身退什麼的。

不過蘇文彥說沒有救過人的相關記憶這件事很可疑啊,為了保險起見,白楊給蘇文彥打了個預防針:

“你說你沒有救過他的記憶吧?那麼會不會真的是如你所想的一樣,其實室友君認錯人了呢?如果真的認錯了,你又準備怎麼辦呢?”

蘇文彥怔了一下,雖然他有覺得說不定室友的確認錯人了呢,但是並沒有深入思考這個問題。

仔細想想的話,如果室友真的認錯人了,那他對自己現在的好應該都會收回了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可以鬆一口氣了,因為再沒有人會對他投注那麼多讓他無所適從的愛意了,他也不必再煩心該如何麵對室友了。

但是,到時候,他真的一點都不覺得遺憾和可惜嗎?

白楊看出來蘇文彥臉上越發糾結的神色,再回憶一下之前他強調過的室友的好,馬上明白他在想什麼了。他也不想等蘇文彥慢慢想通,直接就問了:

“你是忽然又不舍得了?不是你說覺得麻煩的?這麼說,其實你對他也是有好感的對吧?你隻是覺得這份好意讓你不安。”

蘇文彥抿緊了唇沒回答,隻是微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掛飾,像是默認了一樣。

白楊這才注意到,那是一個有點陳舊的黑檀木雕刻牌子,從他的角度能看見上麵刻了一個“鐘”字,剩下的看不太清。

所以這大概就是那個讓室友回憶起恩人的東西?也是這一切的開始?

“其實你這樣糾結不就說明了你其實並不想就這麼結束嗎?

既然舍不得,又怕這份好感會失去,那就在最壞的結果發生之前,抓住你想要的啊!

你現在在這裡猶豫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失去了,還想這麼多做什麼?管你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如果你想要成為他的獨一無二,馬上就去告白啊!”

白楊決定好人做到底,推一把這位陷入戀情而不自知的可憐人,讓他身上不要再帶著不符人設的憂鬱了。

蘇文彥看了一眼滿眼鼓勵的白楊,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掛飾,像是確認了什麼,猛地握緊了掛飾,臉上顯出一種下定決心的堅定:

“你說的對,無論我在擔心什麼,那個‘真正的恩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呢,我應該把握住時機的。多謝你了,我現在知道該做什麼了。”

說著,他就站起身,捏著那塊小牌子,往一個方向匆匆而去了。

白楊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大概是準備立刻告白吧,那位室友好像在另一個營地裡。

不過這些剩下的事會怎麼發展也應該不關他的事了吧,他已經助攻完了呀。

這麼想著,白楊準備繼續回自己之前休息的地方了。

他其實看出來了,在這件事裡讓蘇文彥覺得擔憂的是,萬一那個真正救了室友的人出現,室友會轉頭愛上那個人吧。

可是這不是很奇怪嗎?

室友君喜歡上蘇文彥的理由,據說是認出來他是自己的恩人,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讓他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這麼多年,但是認出那個人,卻僅僅憑著一個多年前的掛墜。

那豈不是在說,誰擁有這個掛墜誰就能得到室友君全心全意的愛嗎?

這樣也怪不得蘇文彥覺得不安。

如果是這樣,室友君到底喜歡的是救了自己的恩人,還是這個掛墜啊?

或者說其實他誰也不愛,隻是在自我感動式付出?

白楊並不知道確切答案,但是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很多設定雖然很胡來,但是大多數時候隻是提供了可以選擇的路線而已,到底能不能成為cp還是看個人。

所以他才鼓勵了蘇文彥。

因為隻要蘇文彥在“真正恩人”出現前完成了自己的路線,那麼恩人後來就算出現,也僅僅隻會是恩人了。

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本來愛上一個人,但是因為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馬上就能不愛了”這樣的設定。

愛可是很複雜的東西,就連這個世界都不能強求人去愛,隻能給出各種路線來促成而已。

今天的軍訓也就這樣在訓練中和諧地結束了。

白楊第一次知道即使在遊戲中他原來也逃脫不了考試的魔爪。

他剛剛上線就被弗洛伊抓著進行測試,必須把之前教給他的一些知識回答全部對才能停,不然就得埋頭再辛辛苦苦地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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