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拔旗的第一一一天(1 / 2)

嗯......一般情況下來說,倒在這種地方的應該是被偷襲了的大能或者頻死狀態的高境界修仙者,接著他就會說自己時日不多,要把什麼東西托付給進入洞穴的人,比如深厚的武功......不啊,是靈力?

或者是一個需要傳承下去的門派也說不定。

並沒有放鬆身上的防禦法術,白楊慢慢靠近了躺在地上滿身血的那人。

隨著他的移動,照明的法術把那人的樣子照得更加清楚了。那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一身黑衣,衣服上似乎有什麼花紋,被血染了看不太仔細。他的頭發從發尾處發白,頭頂仍然是黑色的。臉上也染了血,另一半被頭發擋住了。

值得注意的是,當白楊靠近之後,繞在那人周身的風傳達出了一個信息:他還活著。

原來還活著,那要不要救他呢?

正派修士大多喜歡穿白衣或者淺色的衣服,很多裡也說隻有魔修那樣見不得人的會喜歡穿著黑色的,那這人是不是有可能是魔修?如果救了正派的人倒也沒什麼,如果救了魔修,後果就很難想象了。

但也不一定,之前和光尊者不就穿了半黑半白的奇怪衣服,萬一人家就是喜歡黑色自己誤會了也不好。

心裡糾結起來的白楊,手上卻很聽話地開始控製靈力,隨時準備做出點什麼。

“......救、我。”躺在地上似乎沒有意識的人,好像是看見了眼前的光意識到有人來了,居然微微睜開了眼睛,從嘴裡發出嘶啞的聲音。

“你......”被驚到了的少年遲疑地蹲下身,對上了這個求救的人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雙黑色的眼裡仿佛一瞬間閃過了紅色的暗光,他眨了眨眼,再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還沒來得及多想,馬上就被那雙眼睛裡的情緒吸引了。

濃烈的渴望、執著的不甘、強烈的信念。

是這樣啊,這個人是真的想要活下去,不願意就此死去。

那一瞬間,白楊被這種可怕的求生欲打動了。他沒有再說什麼,馬上在手上轉起了治療的法術,施加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我總不能就這麼放棄一個不願意死的人啊。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就由自己承擔。他這麼想到

,把手湊近了那人的身上,準備檢查一下到底有多少傷口。

他不知道這人身上那可怖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也沒有問什麼。隨著治療的逐漸加深,這人的外傷差不多好了個七七八八。內傷的話,是需要丹藥治療的。

白楊可不打算救人救到底,他能出手救一個不知深淺的人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會全治好的是醫生的責任不是他的。

今天沒能找到什麼會好心給予傳承的大能,但是也日行一善了。把治療過後的人搬到牆邊倚著,他支撐住一次性消耗了太多靈力有點無力的身體,擦擦頭上的汗珠,有點愉快地想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人已經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白楊。他臉上的血跡與灰塵被簡單處理了一下,現在能看出來是一張顯得有些俊美到邪魅的臉。眉尾鋒利的雙燕眉,上挑的狐狸眼,淺色薄唇,加上此刻蒼白如紙的膚色,看上去真的有幾分美人落難的樣子。

“這位兄台,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的,但是我也不過是隨心而為,就不用互報姓名了。”看著這人一直盯著自己不放,總覺得像被什麼猛獸抓住的少年往洞外方向退了一步,身上縈繞的風加強了些,“那麼,就此彆過。”

他在救人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被看見臉,要是被看見了之後被找上門就麻煩了。

“......等、等。”也許是傷到了嗓子,俊美的青年說話仍然很吃力,半天才吐出兩個字試圖表達什麼。

某種不好的預感卻催促著白楊,讓他立馬拒絕:“說了不用謝了,你好好養傷,再見。”說完他就要快步出去。

“砰”,那個人倒下了。少年被聲音驚到回頭看出,沉默了。

......講真,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啊,是不是他一旦回去了,就會這人就會抓住他說“抓住你了”?

有過類似經驗的白楊沒有動彈,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結果那人真的就一動不動趴在地上,而且風給出的信息說:他的確是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

那要怎麼處理?

稍微有點苦惱的白楊思考了一會,再簡單給人檢查一下就走。如果是恢複期的身體正常反應,昏過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不是,那他就再扔兩個治

療試試,不行的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