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拔旗的第一二七天(1 / 2)

在此之前,白楊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見到陸玉韻和那家夥。

明明焚天是個不允許使用傳送法陣的地方,他們也在各個入口處設置了相應的監控,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蹤跡,在這種時候才找到他們,隻能說明,他們還是太天真,以為進入梵天除了正常地從正門進入沒有彆的辦法了。

事實證明,對魔修或者說對新任魔尊虞燁的了解太少讓他們輕敵了,居然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了,而且還發生了一場如此重大的權力更迭,直到完全勝利才以這樣炫耀的姿態出現。

隻是現在後悔或者懊惱都是沒用的,按現在的情況來說,既然陸玉韻已經現身,抓走他的魔修也出現了,那麼接下來隻需要直接去找他們就行了。白楊需要找虞燁算賬,也要問清陸玉韻的想法。

魔尊平時並不會經常出現,而是待在自己的居所裡處理事務或者乾脆和人打鬥,那樣巡遊的場麵也僅僅是為了彰顯權力而偶爾為之的。

身為一方霸主,魔尊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很不好進的。

建立在梵天一角盤踞著大片土地的魔宮巍峨高大,建造用的黑色磚塊在白日下發出暗沉沉的光。除了宮殿專用的防禦結界,不僅外層有至少元嬰的魔修作為守衛,內層看守宮殿的修仙者的境界也是一個比一個高,層層將權力的中心——魔尊拱衛起來。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你說要進去,雖然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和西恩才剛剛突破到化神,和你這種大乘期不能比的,要怎麼進去?雖然大乘的確很厲害,對付小雜魚也是以一敵百,但是你單槍匹馬打進去果然還是有點不妙吧?”聽了白楊的提議,硬生生被逼著花了幾天時間突破的安迪有點頭疼,感覺自己一方進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的確是如此。還是說多日不見,你已經膨脹到完全不明白情形,隻會無腦蠻乾的程度了?”同樣覺得不能輕舉妄動的西恩匆忙準備著用得上的東西,跟著噴了一句。

還在研究魔宮內部地圖的白楊頭也不抬,認真地解釋道:“我當然知道我一個人去會有什麼結

果,先不說到底能不能順利到達陸玉韻身邊,就算成功打敗那些守衛,虞燁恐怕也意識到我是來找他的了,萬一他自覺打不過我跑了怎麼辦?我是說要進去,但是這次的主要人物可不是我,而是你啊。”他把視線放到淺咖色發的青年身上,露出“可堪大任”的期待眼神。

“哈?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一聽就很不好的事情怎麼忽然變成自己的重任了,安迪指了指自己,神情難掩訝異。

回以他的是銀發少年略帶狡猾的笑容。

夜晚才是魔修精神起來狂歡的時刻,因此令魔修昏昏欲睡的白天才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白楊身上覆蓋著一層層的隱匿法術,收斂起自己的靈力波動和活動氣息,和同樣做了這些準備把自己的蹤跡全部遮蓋得乾乾淨淨的西恩,一同躲在了安迪自帶的刺客技能下。

安迪的這個技能是能完全躲過敵人探查,在短時間內絕對不會被發現的自帶天賦,因此憑借這個能力,他們就能夠做到潛入魔宮,排除掉可能遇見敵人產生的損耗,也避免打草驚蛇,直接找到自己的目標。

唯一的缺點就是絕對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露出半點蹤跡,一旦被人察覺就會失效。

幸好這幾年在修仙界的經曆也算是鍛煉了他們。在白楊和西恩破除了一小塊結界又保持在不被人發現的程度後,他們三人宛如一陣無形的微風,靜悄悄地擦過守衛著的魔修,穿過曲折的回廊,一路順利地往之前決定好的方向前進著。

他們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魔尊居住的天魔殿。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看陸玉韻出場時穿成的那個樣子,八成是變成金屋藏嬌的嬌了。十之**應該會住在天魔殿附近,而找到陸玉韻就能從他嘴裡得到虞燁的去向,或者能在路上直接發現他也是可以的。

“那你的目標到底是先救你那個朋友,還是先和魔尊算一賬?”來之前,安迪曾經這樣好奇地問過。

“.......先救陸玉韻。”沉默了片刻,白楊想起那個總是很親近他的少年,這樣回答道,“比起什麼時候都能打的魔修,還是救出朋友重要些。而且......如果風華尊者找到這裡,發現陸玉韻被關在魔修這裡,一定會很生氣。師父、

玉泉道君曾經說最好不要惹尊者生氣,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在妖族的事情大概也說明了這一點。”

“嗯......我倒是期待那個尊者能來一趟,方便我在他和魔修打起來的時候去摻上一把呢。”想起那個毀了大半望月城的家夥,淺咖色發青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卻說著極其不符表情的話,“說不定能為我那些可憐的同僚報個仇什麼的。”

白楊沒有對發表言論,像是默認了般沉默。

而事實上,陸玉韻也的確被安置在這裡。

隻是他的處境和白楊來之前想象得不太一樣,本來看那天陸玉韻被捏著下巴的不甘模樣,他以為這孩子一定是被強迫的,一定是宛如金絲雀般失去了自由才待在這裡,身上的靈力說不定也被封印,所以才隻能留在這裡無法出去。

眼前的情況似乎並非如此。

那些風告訴了白楊,長相明豔的少年沒有被封印住靈力,仍然保有元嬰期的修為。而他所在的宮殿,除了保護性的結界之外也沒有限製外出的功能,他身上也沒有什麼被束縛的痕跡。

而殿內豪華的布置和少年身上極好的衣服都說明了他的待遇不是囚犯,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金屋藏嬌的嬌兒。

就連陸玉韻臉上放鬆的表情仿佛都是表示他似乎是自願留在這裡的。

這一幕有一瞬間讓白楊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幻境,或者其實他是在做夢。

“陸玉韻,你......”和安迪打了招呼,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自行解除了身上的偽裝,銀發少年忽然從殿內的一角出現,嚇到了陸玉韻,讓他差點拔出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