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母看著她關上門，趕緊拿起客廳的電話，撥通了兒子辦公室的號。
這邊田小梨輕輕地拿起臥室的分機，湊到耳邊。
“兒子啊，孫麗那死賤人說你外麵有人了，孩子都快生出來了？”
那邊是衛東不耐煩的聲音：“媽，你就少操點心吧，多操心死得早，少操心活得久！”
衛母的聲音停了一下，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個兔崽子不孝子，我就是問一問。你給我說，你檢查過了沒，那孩子是男孩女孩，究竟是不是你的種？”
田小梨心裡冷笑一聲，這老太婆裝得可真象，她疑心病真夠重的，既懷疑兒媳婦有外遇，又懷疑外麵的女人不可靠，她怎麼就不想想自家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呢？
衛東已經習慣了頂撞他媽，也習慣了挨他媽的罵，他不耐煩地道：“查過了，前幾天才去醫院查的，是個男孩！你就少操點心吧，管好你自己的事，彆拖累我就行了！”
話筒裡傳來衛母倒抽涼氣的聲音，衛母絲毫不以兒子的語氣為忤逆，反倒是喜洋洋地一聲笑：“太好了，我老衛家終於有後了！”
接著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外邊那個人，你打算拿她怎麼樣？”
衛東停了一下，還是不耐煩的語氣：“你管這麼多乾什麼？”
“兒子我跟你說，不要離婚，孫麗挺聽話的，最主要她娘家條件也不錯，你在外麵找的那個女的家庭條件怎麼樣，家裡有錢嗎？”
“媽你就彆管這事了，娜娜家裡條件不錯，再說孫麗的娘家已經沒什麼錢了。”
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衛母的聲音陡然撥高：“什麼？怎麼沒錢了？那將來不得你給他們兩個老不死的養老？這可不行！他們的錢哪兒去了，不是隻有孫麗這一個女兒嗎，不把錢給女兒留著，還想乾什麼？我去找他們！”
“媽你就彆添亂了，告訴你，老孫家的錢都在我這兒。”衛東本來很不耐煩他媽，但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件得意的事，說起來頗有幾分興奮：“存款都在我這兒，房子也貸了款都投在KTV裡了，你就放心吧，趕緊回村裡去老實呆著，彆給我惹出事來，啊？”
這最後一句話，根本不像跟媽說的，倒像教訓小輩或一條狗一樣，衛母不以為忤，反倒興奮得不行：“好好好，不過兒子，還有一件事，現在這個什麼娜娜，她聽話不？我可告訴你，聽話的才能娶回來，不聽話……”
“聽話聽話，娜娜將來肯定會好好孝順你，再給你生個大胖孫子！就這樣了啊，我還有事，先掛了！”
話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田小梨放下電話。
沒一會兒，衛母就推門進來了。
死老太婆顯然已經用心調整了臉部的表情，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媳婦，我批評衛東那臭小子了，我跟他說了，外麵的那些女人，我一個都不認，我就認你這個媳婦！他要是敢領回來，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他已經知道錯了，說今天晚上一定回來給你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