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那驕傲的性格就算有事,他也會寧願忍著,不說出來。
看他現在這樣子分明是暈機,可秦灼不願意多說,方詡也不好多問。
就這麼僵持了有大半個小時,飛機往上提速,秦灼再也忍不住了,解開安全帶,忍著要嘔吐的欲望,艱難道:“我去趟衛生間......”
方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想笑,覺得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瘋批大魔王,居然也有今天。
笑歸笑,方詡還是挺關心隊友的,摁亮了呼叫燈,把空姐叫了過來。
當秦灼從廁所吐完回來,飛機上大部分人都帶著眼罩休息,方詡也一樣。
而他坐的空位置前的擋板上,靜靜的放著一杯溫開水,和兩粒暈機藥。
秦灼四下看了看,和正在機尾忙午飯的空姐對視了一眼。
空姐溫柔一笑,示意秦灼趕緊坐下。
秦灼冷漠的將自己目光收了回去,落在帶著眼罩的方詡身上。
這水和藥是方詡給他準備的,還是飛機上的空乘人員?
秦灼不清楚,覺得誰都有可能,但他的心裡更傾向於方詡一些。
秦灼吃了暈機藥後,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感受不到飛機的顛簸和發動機的轟鳴聲,最後還是方詡把他叫醒的,原來已經到達目的地。
飛機上的乘客已經下得差不多了,戰隊隊員隻剩他和方詡。
方詡沒什麼表情,說話語氣卻不似以前的冷漠道:“怎麼樣?感覺好一點了嗎?能自己下飛機嗎?”
秦灼從來沒感受過方詡這樣的溫柔,眼珠子動了動,心裡立馬有了主意。
明明沒什麼大事,卻裝作出一副林黛玉的柔弱模樣道:“能走是能走,就是腦袋還有些暈。”
方詡:“......”
秦灼這家夥之前還故作堅強,明明已經要吐出來,卻裝成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怎麼現在倒成了成風吹就倒的柔弱模樣了?
秦灼坐在方詡的外頭,他不離開,方詡也走不了,最後飛機上的乘客,就隻剩他倆了。
方詡看了眼微笑等待他們下飛機的空姐,以及裝死的秦灼,為了不在國外丟臉,沒好氣的伸出手扶著秦灼起身。
“既然你這麼柔弱,那就由我扶著你吧!”方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秦灼被頭發遮住的眼睛,露出像星星一樣的閃亮的笑意道:“那就謝謝羽神了。”
方詡越發認定秦灼是裝出來的,可倆人還在飛機上,隻能先把他弄下去,再和秦灼算賬。
路過機門時,送他們下去的,就是先前拿暈機藥的空姐,看到方詡和秦灼這麼親密,會意一笑道:“你們是兩兄弟嗎?難怪你剛剛暈機了,你弟弟著急的找我們要暈機藥,兄弟倆的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