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勸你彆白費力氣,當初從會宛城逃出來的隻有我一個,其他人都死光了。”耶律延道。
沈瑜卿停了會兒,回過身看他,直言,“你想要什麼?”
耶律延舔舔嘴角,猶如垂涎的獸,“魏硯耍得你漺不漺?這麼白嫩的美人,還是魏硯的女人,老子不嘗嘗豈不虧了。”
沈瑜卿麵色頓冷,“你現在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覺得老子會怕?”耶律延忽而右拳攥緊,一咬牙,低叫一句,隻聽一聲脆響,胸膛裡的肋骨就這麼被他硬生生敲斷。
蓬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冷汗,他還有心思笑,“怎麼樣,這筆買賣劃算。老子在床傷定然強過魏硯百倍,讓你穀欠.仙.穀欠.死。”
沈瑜卿看他,剛啟了唇,忽耳邊淩厲的風刮過,下一刻,方才還囂張的耶律延立即慘叫,抱住右手痛苦得滾地,那短刀正中他手掌,刀柄寬,卡在了手背上。
她抿了抿唇,沒說出喉嚨醞的話。
“你怎麼來了?”沈瑜卿沒回頭也知那人是誰,開口問了一句。
魏硯走過去抽出腰間長刀,刀尖一掀,就將紮進耶律延手背的短刀挑了出來。
又是一陣慘叫,“魏硯,老子定要殺了你!”
魏硯任他亂叫,答沈瑜卿,“怕你把這些狗東西折騰死了。”
沈瑜卿唇揚了下,“我還沒出手呢。”
魏硯饒有興致地看她,到她身側低笑,“怎麼,舍不得?”
沈瑜卿皺眉看他一眼,瞥見他一臉的輕佻,立即就明白了。
耶律延最後的話,他必然是聽到了。
忍不住白他一眼。
“你想問什麼我幫你審,你這樣問他們一個屁都放不出來。”魏硯正色,摸摸腰挎的刀。
沈瑜卿看向地上喘粗氣地耶律延,痛意過去,耶律延直坐起身,手掌的血在流,他仿似感覺不到,朝她猙獰地笑,“你若不陪老子滾一滾,就算折磨死,老子半個字都不會說。”
魏硯眉一凜,霍地抽了長刀,隔著鐵門紮向他右肩,血猛地噴湧,又一聲犀利的慘叫,“嫌日子太好過?本王再殺兩個人給你助助興。”
血噴出來的時候,沈瑜卿退了半步。
耶律延目光厲光,“魏硯,等出去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本王等著。”魏硯收了刀。
他衝沈瑜卿挑挑眉,沈瑜卿會意,轉身向外麵走。
魏硯說得對,是她小瞧了犬戎人,她的藥不會有用,看來她要再換一副藥回來。
“你想問他們什麼?”魏硯跟在她身後,一身煞氣未收。
沈瑜卿沒說話,到門口時忽而站住身,抬頭看他,“十年前你為什麼離開上京。”
魏硯目光沉了,一瞬又轉開,“你問這個做什麼。”
沉默了會兒,沈瑜卿垂了頭,“沒什麼。”
會宛城地處南,而漠北則是極北之地,許是她多心,魏硯應與此事沒有關係。然這件事倒底涉及皇室,且是不可外傳的秘辛,她暗中找了這麼多年都沒結果。不論如何,他始終是皇室子,她亦不能和盤托出。
魏硯看出她不對勁,他還沒見過她這副消沉的模樣,“所以,你想查的事與我有關?”
沈瑜卿對上他銳利洞察的黑眸,“或許有。”
“不能告訴我?”魏硯眉壓了壓。
沈瑜卿搖搖頭。
“嗬。”他嗤笑一聲。
“我明日再來,你彆趁我不在逼問耶律延我要尋的事。”沈瑜卿說。
魏硯好笑地看她,“我看著有那麼閒?”
沈瑜卿不說話了。
離開時,她坐在馬車裡掀簾看向牢獄門前立著的男人,那人敏銳察覺,眼看過來,沈瑜卿唇抿了下,垂手放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