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身,幾乎將她全都包裹在裡。
鞋尖抵著他的馬靴,鼻下野蠻炙熱的氣息愈加濃烈,沈瑜卿手不自覺地攥緊。
感受到涼軟擦過她的額,滑到她的鼻尖,額頭貼上,有熱氣噴薄她的唇,他還要向下。
“卑鄙。”沈瑜卿要側過頭,被他用手壓住,正了回來。
正對著他的方向。
他低笑,“接著罵。”
“混蛋。”沈瑜卿眼珠無神,隻尋向聲源對過去。
魏硯指腹攆著她的耳珠,耳鐺卸了,留下一個幾不可見的小洞。
“再讓你罵幾句。”指腹下生了熱,她臉色卻依舊冷。
魏硯嘴角揚起,聲音又啞又沉,“我讓你罵,你讓我親一口。”
沈瑜卿手攥得更緊,“你敢嗎?”
“有什麼不敢的。”魏硯玩味,黑漆的眸愈發深邃,盯住那朵軟紅,他咽了下喉,臉貼過去,在她唇尖上沾了下,又離開,若近若離。
“真軟。”他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沈瑜卿沒說話,袖口搭落,指捏住一小包。
魏硯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注意到她的動作,嘴角咧了下,他手漫不經心地壓過去,眼垂著,“又想玩什麼花樣?”
他壓著手,沈瑜卿彆過臉,“最少讓你五天下不了榻。”
魏硯又笑了,“讓我五天下不了榻何必用這個。”
“什麼?”沈瑜卿沒好氣地說。
“你親自來。”他盯著她,眼底的壞意更多,“保證塽得你我都不想下來。”
沈瑜卿咬著唇,唇邊泛了白色。
他禁錮得緊,她掙脫不出。
周身都是他燙熱的氣息。
沈瑜卿眼動了下,乾脆往他身上貼近,鼻尖磕到一處,唇擦過他的嘴角,她說,“不要以為我看不見就治不了你。”
草原的白毛風呼嘯,刮出悚然之意。氈帳內炭火劈啪作響,愈加燥熱。
魏硯下頜繃得緊,整個人環著她一動不動。
知她膽大,卻未料想還這麼敢撩。
魏硯抓著她腕的手愈加用力,全身繃緊,像蓄勢待發的獸。
他盯著她,喉嚨滾了下,咧開嘴笑,一手去勾她的後頸,將人往懷裡帶。沈瑜卿手得到鬆緩,去推他胸口,他壯實得像堵牆。
他力足,將她摟得結結實實。
“想怎麼治我?”魏硯輕下音。
兩人幾近全身相貼,沈瑜卿鼻息都是他的味道,她蹙起眉。
魏硯低低地笑,“親一個,你想怎麼治都成。”
“不要臉。”沈瑜卿忍不住腹誹。
魏硯勾勾唇,毫不在意,頭低下,唇壓了過去。
“王爺!”
氈帳外漢子拱手抱拳,粗亮的嗓門響震了天。
沈瑜卿心口一跳,手掙紮去推他。
魏硯動作頓住,臉徹底黑了。
…
張禾值夜,犬戎人白日暗襲,為防止意外,魏硯後午先去尋典置處理些事,後又親自帶人探查了番,至夜才趕回來。
消停了大半日,不料夜裡鬨出了動靜。
張禾巡視回時,帶三兩人在雪地裡,見一人鬼鬼祟祟徘徊在外,心起了疑,果然不消片刻,看到了緊隨其後的一隊人馬。
先吩咐一人回去通稟王爺,他則帶人伺機而行,注意那一隊人的動向。
然那些人竟比張禾預料得機敏,發現了他們,迅速準備撤退,張禾這才帶人廝殺起來。
魏硯出了氈帳。
綠荷在外麵徘徊許久,見王爺終於出來才快步進去。
“怎麼回事?”魏硯提著刀邊走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