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般喜歡到旁人府上去?”葉微雨目不斜視道,“皇宮裡的景色還不夠你看嗎?”
“哼,也就是你,旁的人才沒有這個榮幸得到本殿下的青睞!”桓允說話的模樣很是傲慢,眼睛都快斜到天上去了。
兩人穿過遊廊,還未走出垂花門,就見寶祿小跑著迎過來,嘴裡還著急道,“殿下,您可出來了!讓奴婢擔心得都開始胡思亂想您出事了!”
桓允聞言,鳳眼一斜,隨手就給了他腦袋一個爆栗,“就這麼盼不得你家殿下的好?”
“再者,有羽衛候著,稀得你瞎擔心!”
“那不是沒見到殿下您的人,奴婢放心不下來嘛。”寶祿揉著額頭小聲嘟囔著解釋。
“晚間我在葉侍郎府上用膳,你使個人回宮裡知會一聲。”桓允道。
寶祿訝異,“可奴婢怎麼好似記得,辰時出宮時太子宮中的畫扇特意前來告知,今夜敬親王在府中擺宴,讓您下了學便徑直過去。”
“怎麼敬王叔府上又有喜事嗎?”
“說是新生的郎君滿月。”
桓允狐疑地問,“前段時日不是才擺了滿月酒?”
“殿下,您記差了,上月初六是敬親王五郎君的滿月酒,今日邀您去參加的是六郎君的滿月酒。”
“阿兄可有說過會去嗎?”
“不曾,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您代表他出席便可。”
“哦。”桓允意興闌珊道,“那就不去了,這樣的好事當哥哥的都不參與,我又何必去湊熱鬨。”
“可是...”寶祿遲疑道,“若是敬親王不滿該如何是好?”
葉微雨聽得糊塗,便問到,“敬親王既是你的嫡親王叔,與你的關係又一向不錯,於情於理也應當去府上道喜吧?”
“你是不知,我這王叔最喜好鋪排,隔三差五就會借著各種名目擺宴,還廣發請帖。若府上家底厚實還好,那兩袖清風隻靠俸祿過日子的官員可就苦不堪言了。”
“總之無甚意思,去歲到如今就辦了三次滿月宴,說什麼我都不去了。”
他自己的親叔叔喜獲麟兒都不願意去祝賀,葉微雨一介外人就更不好說什麼了。隻最後好在桓允還知曉禮數,人未到,賀禮卻是派人送去了的。
他二人離開的晚,不曾想到得學舍大門,仍見到裴知月未走。她對麵站了三個小娘子,雙方在麵色不善的爭執些什麼。
走近了便聽得中間那個頭上戴著精致貴重珠釵,衣著華美,年紀不大卻已經開始點妝敷粉,額心一片秀致的花鈿,將時下在卞梁貴女圈中流行的元素裝扮得淋漓儘致的姑娘,氣焰高昂的衝裴知月道,“...也不知你如何有臉麵占著那太子妃的位置不放!”
前麵說了什麼,他們無從知曉,隻最後這一句就被桓允和葉微雨聽了個齊全。
彆說桓允平日裡見裴知月總要擠兌她兩句,但總歸是自己未來的嫂嫂。她被人欺負了丟的是阿兄的臉麵,進而也使皇室的顏麵不存。他的脾氣自然不允許不知掂量自己斤兩的宵小胡言亂語,當下便走過去,揚著下巴對著那小娘子輕蔑道,“她沒有臉麵當太子妃,難不成你還有臉做本殿下的親嫂嫂不成?”
裴知月正愁孤立無援沒個幫手,心裡念著,桓允他們就來了。她開心得張嘴就要控訴那幾人以多欺少,從而尋求幫助。可話未出口,她就被桓允一個眼神給瞪住了。
那囂張的小娘子沒料到自己與裴知月的口舌會被桓允聽到。
她還記得成安伯府家的小娘子是如何被九皇子落了臉的事情。唯恐他怪罪,她當即就煞白了臉,頭埋得低低的,誠惶誠恐道,“九殿下恕罪,臣女...臣女不是那個意思...”
桓允懶怠與她多費口舌,打斷她道,“本殿下的耳朵可沒毛病…”
他說著轉而去看這小娘子的同伴,兩個都不認識,就隨意挑了一人指著那小娘子問到,“她是誰家的?”
那被問到的小娘子冷不防被點到自己,嚇得抖了三抖,也不曉得這是得罪人的活兒,當下未經思考就脫口而出,“她是趙翰林府上的三姑娘。”
這麼輕易就被出賣,趙宣琪氣得不顧情分掐了好友的後腰一把。
“翰林的女兒都言行無狀,足以說明家中無甚教養。回頭我告訴父皇讓他記得提點一下你的父親,質疑皇室該以何罪論處。”
趙宣琪本來抱著僥幸,以為九皇子會念在自己是女兒家,且容貌比之成安伯府的姑娘略勝一籌的份上會不予計較,沒成想他竟十足的小心眼,不過是姑娘間的嘴仗都還要告知聖上知曉,而且興許還會連累父親受到責罰,她愣時大驚失色、理智全無地就要撲過去求桓允寬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