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孩大聲喚,那在屋內忙活的女主人就聽到外麵的動靜尋聲出來,臉帶疑惑的走近,“兩位找我這婦人有何事?”
“嬸娘安好。”傅明硯恭敬道,彎腰施了一禮,“卻是有事相求。”
說話間,那牛棚裡的牛“哞哞”的叫,他接著道,“嬸娘可否將家中耕牛同犁具租借給小子暫用一兩個時辰?”
“一兩租金,嬸娘覺得如何?”
卻說葉微雨他們這邊。
在桓允百般無賴下,他終是未吃那藥丸。
為此葉微雨還同他生氣。
待他小歇了小半個時辰,才覺得渾身輕鬆輕鬆不少,可若是阿不能對他笑一笑那桓允覺得自己身心定會更加舒暢。
“阿不,當初段老頭將這藥交予我時,便囑咐了必定要按照時辰嚴格用藥,否則不僅會使病情加重,還於壽數無益。”
葉微雨狐疑地定定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桓允眼睛一錯不錯,毫無半分心虛,她道,“你就會誆我。”
“真真兒冤枉,阿不,”桓允痛心疾首道,“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你竟疑心我,讓我著實傷心!”
他這般唱作俱佳,葉微雨隻冷眼看著,“既是無礙了,咱們便去瞧瞧傅公子那裡進展如何。”
“那倆家夥將牛借回來便是了,咱們巴巴的跟去有甚意思?”
“倘若我們四人一同前去,也還算名正言順,可他二人借回工具後我們坐享其成就有違道義,平白短人一截。”
“嗬,傅明硯那滿身銅臭的小子還能說道你不成?我便是不許他使用犁具耕地,他也無可奈何。”
“你怎的從始至終都想的是如何利用淩駕規則之上的身份胡作非為?”
“原本就該如此。”
他倆你來我往一人一句的鬥著嘴,倒也不覺這小路難走了。
......
那農婦皮膚黝黑,身材肥碩壯實,往柴門一站,堵得傅明硯和沈蘭庭二人半分法子也無。
傅明硯仍是在循循善誘,“嬸娘若是認為小子方才給的租金不合適,還請嬸娘出個價。”
“少年郎,並非老婦不願將老牛和犁具借予你,”婦人為難道,“隻因往前老婦吃過良善的虧,我家那口子就囑咐他若不在,旁人的一應要求都得回絕。”
沈蘭庭悄聲支招,“要不我去將殿下請過來?那時她總該同意了吧?”
“不可。”傅明硯搖頭,“且不說我們是狐假虎威,更是仗勢欺人,勝之不武。”
他凝眸略微思忖片刻,接著對婦人道,“嬸娘,若是不信小子,”他講貼身的玉佩拿出來,雙手呈於婦人麵前,“此為京城樊樓少東家的信物,小子暫且將之抵押在嬸娘處,嬸娘認為如何?”
其實傅明硯心道,如此重要之物作為抵押,總該會應下了吧?
那婦人一介農婦,哪裡識得識不得玉佩的好壞,隻一聽“樊樓”二字,眼睛一亮,遂笑逐顏開道,“你是樊樓的少東家?”
“正是,嬸娘從何得知?”
“老婦不識,隻因當年我家那口子在樊樓做過木匠的活計,因操作不慎傷了手,還是老東家貼補了藥錢,才使得我家裡不至於雪上加霜。”
“原來如此。”
忽而又聽那婦人關心的問,“聽聞前段時日樊樓扯上了人命官司,可有什麼關係沒有?”
傅明硯搖頭,“影響肯定是有的,隻這案子還懸而未決,可朝廷公正,相信必會還樊樓一個清白。”
沈蘭庭雖說在旁並未搭話,可兩人之間的對話都聽得仔細,待聽得傅明硯這句時,臉上的神色變得莫名起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