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接著說道:“等見到了那河伯,你們就咬破手指,沾上血,把銅錢往上拋去,高喊一聲救命。”
“然後,我就會來,對了,此事你們不可與任何人說,否則的話,你們就真的隻能做河伯新娘了。”
兩個女人點頭如小雞啄米。
而高見這邊,在這裡停留的太久,似乎引來了注意。
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老嫗走了過來。
老嫗拿了一根魚頭拐杖,通體香木所成,頭上帶花,身上也穿著一環套著一環的服飾,臃腫但華麗,看著像是即將舉行儀式的巫覡一樣。
實際上,她確實是即將舉行儀式的巫覡。
這就是河婆,和河伯溝通的大人物。
“你留在這裡這麼久,做什麼?”河婆冷冷的眼神掃視著高見。
如果是普通人,現在她已經動手了。
可惜眼前這個人坐騎非凡,看起來修為也有一境,不好打起來。
“看新娘可憐,過來說說話。”高見起身,看向那老嫗。
“可憐?她們兩個要去河底的水晶宮裡享福哩,哪裡可憐了?彆家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河婆走上前,不著痕跡的擠開高見,伸手摸了摸兩個新娘的妝。
她摸著新娘子的臉:“瞧瞧你們,要出嫁的人了,還把妝哭花了,知道你們心裡高興,但舍不得家裡人,但也要注意體統,還有,誰家新娘子隨便和外人說話的?都注意點分寸。”
“還有你,也是一樣。”她回頭,看了一眼高見。
高見沒說話,隻是往後退了兩步。
河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目送高見回到了走龍的身邊。
好神駿的馬,此人估計有點家世,不是世家子弟,就是門派真傳。
她盯著高見,確認高見走遠了,這才吩咐了旁邊的村民幾句,讓這裡的看守更加嚴密了。
不過,畢竟祭祀一年一次,所以她也沒有太在意。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意外。
而兩個新娘子,互相之間看了一眼,神色裡充斥著緊張和心緒。
那個陌生人靠得住嗎?
他隻給了咱們一個銅錢?行嗎?
得虧沒有什麼人會盯著新娘子看,否則一定會發現她們的不對勁。
很顯然,這兩個人並沒有足夠的覺悟和心理準備和高見一起拚命。
然而,就在此時——
高見腳踏走龍,走龍衝天而起,噴火踏雲!
卻見高見放聲大笑,騎在走龍身上,伴隨著強烈的音爆,朝著水麵,猛的斬出一刀!
刀光奪日光,但見飛絮亂投,好似雷霆乍響,震撼激射,勢極雄豪!
河中魚蝦竦鱗而上升,水之相擊似潮擁渡頭,潮波汨起,濞焉洶洶,有萬麵鼓聲,隻見駿馬踏浪花而起,渾然不怕蛟龍怒,河邊水鳥驚飛,跳魚直上。
“哈哈哈!”高見發出了肆意的笑聲,然後騎著馬走了。
這一幕,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幾乎在河邊所有人都看見一個人騎馬揮刀,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也可能隻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厲害。
“真愛炫耀。”旁邊的貴公子皺了皺眉頭。
家裡可一直教導,在外不可張揚,不可招惹禍端,不要為無所謂的小事與人爭吵,失了體麵,還容易樹敵。
這人真沒家教。
河婆看見此人,臉色不滿。
這樣做,是給自己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