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逸說話，沈寧才平淡道：“你當初也是這樣說你哥哥的。”
秦逸糾結了一秒，果斷道：“我哥比他好！”
沈寧淡笑：“這幾天秦衡都沒回來呢。”
秦逸雷達響了，頗為警惕道：“老師這麼關心我哥啊。”
沈寧：“問問而已。”
秦逸：“我哥最近忙。”
沈寧嗯了一聲。
秦逸有些煩躁，怎麼老師就關心他哥了？老師可以沒主動關心過他，明明是他陪老師的時間更多啊，而且，他和他哥也沒什麼差彆吧。
秦逸思索了好半晌，到達沈寧學校外麵時，他停下車，卻沒打開車門，待沈寧轉頭看他時。
他問：“老師到底喜歡怎樣的人啊？”
沈寧似笑非笑：“你猜。”
秦逸立刻說：“老師肯定不會喜歡溫淩夜那樣的人。”
沈寧頷首，聲音嫋嫋如煙：“我不喜歡臟的人。”
秦逸小雞啄米般點頭：“就是！”
隻是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但是……他可以裝啊。
他咧開嘴，笑得露出一顆小虎牙，牙齒潔白乾淨：“老師喜歡我吧，我最乾淨。”
沈寧差點沒忍住笑，秦逸怎麼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出口的。
她莞爾一笑：“好呀。”
秦逸眼睛頓時亮起，像隻小狗狗一樣：“真的嗎老師？”
沈寧卻搖頭。
“現在還不行。”沈寧說，“你現在是我的學生。”
秦逸的目光更亮，像陽光下的玻璃彈珠一般，興奮極致激動極致：“不是學生就可以嗎？”
沈寧看著他沒有說話，但一雙美眸中卻透露出些許意味。
“我們現在就斷絕師生關係！”秦逸果斷道。
他目光仿佛有形一般把沈寧從上到下掃視一遍，已經在腦補把沈寧這件青綠色裙子脫下來的場景，頓時覺得下/身充血，幾乎快坐不穩。
沈寧卻說：“不行。”
秦逸火急火燎地問：“那要什麼時候才行？”
“等你英語考了一百四之後吧。”
秦逸一口答應：“好！”
沈寧淺淺笑開，眼睛微彎的模樣，像初春枝頭的桃花，是萬物枯寂中最先的一抹紅。
秦逸呆呆地看著她。
“開門呀。”
秦逸呆呆地打開了門。
沈寧推開門，下車，腳步聲漸漸遠去。
秦逸看著她的背影良久，身體硬得發疼，不是這兒人太多，他直接用手解決了。
秦逸覺得自己還是比溫淩夜更有節操。
*
沈寧一進學校，便看到了薑雨庭。
少年穿著一件白色T恤，站在一棵樹下，路燈的光透過樹葉縫隙稀稀疏疏落在他身上，他正定定地看著她，接觸到她的目光後，慢吞吞朝她走來。
“學姐……”薑雨庭小聲喊著她的名字。
沈寧嗯了一聲，對比上次的稍許厭惡和視而不見，今天沈寧對他的態度明顯要好了許多。
薑雨庭嘴角揚起，很快又壓了下去：“學姐今天很高興嗎？”
沈寧道：“這不得多謝你嗎？”
薑雨庭目光微暗，似是忍不住嫉妒，問：“學姐就這麼喜歡秦逸嗎？”
沈寧沒回答，從他身邊走過。
薑雨庭追上來：“學姐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和我說嗎？”
沈寧頭也沒回，聲音清冷：“我不想被彆人看見。”
薑雨庭唇緊抿，繃成一條線，他手不自覺握成拳頭，遠遠地跟在沈寧後麵，看著她依然身著舞蹈衣裳的背影，眼睛緊盯，目光仿佛成了纏繞著她軀體的濃稠的黑線。
就是這樣一個內心醜陋潰爛的人，竟然跳舞能如此驚豔，像天上的仙女。
甚至連在看她跳舞時的他，都有一秒的晃神。
為這一秒，薑雨庭憎恨自己竟然被她外貌迷惑，更憎惡沈寧竟然能誘惑到她。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周圍漸漸安靜下來，直到沈寧站在了學校人工湖邊的竹林邊，這兒燈光昏暗，一人也無，隻有竹影搖晃。
薑雨庭看著沈寧的背影，心中的惡意在腐爛傳染。
這裡沒有人，又黑暗。就算他現在做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吧，就算沈寧失蹤，也沒人懷疑到他頭上吧，沈寧不是不願意他和她在一起時被人看見嗎？也應該沒人看見他們走來吧。
他要把她綁起來，把她鎖起來，讓她爛成一攤泥，再也爬不起來，再也不能去勾引任何一個人。
既然從來沒乾淨過，那更臟不是更好嗎？
這時，沈寧轉過頭，看向薑雨庭的目光隱隱透出些嫌棄，聲音冷冷：“你像狗一樣待在那裡乾什麼？”
這一秒，薑雨庭抬起頭，看見了沈寧旁邊裝飾杆上的攝像頭，而沈寧完全出現在攝像範圍之內。
他淺吸了一口氣，走上去，離她一步遠的距離，小聲而委屈的問：“學姐，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
沈寧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自己看看你哪裡有討人喜歡的樣子？”
薑雨庭沉默了片刻，聲音固執：“可是我拿了門票給秦逸，我幫了學姐，學姐說過，會獎勵我的。”
“然後？”
薑雨庭低低的聲音中透露出一些期許：“學姐會獎勵什麼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