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野頓時爆炸了:“什麼玩?老子現在沒想玩。”
沈寧看著他的眸子,她很冷靜,這樣的冷靜傳給了馳野,他憤憤地閉上嘴,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她。
沈寧:“馳野,你不是什麼好人,我也不是,既然如此,我們彆說什麼從良了,就像這樣不好嗎?”
“好個屁!”
沈寧笑了聲,她覺得有些時候的馳野想法有點天真,但她偏要摧毀。
“但我不喜歡你。”
馳野表情頓時裂開了:“你說什麼?”
“我不喜歡你。”
馳野瞪大了眼睛,大聲反問,像是在說服自己:“你不喜歡我會和我接吻,讓我帶你離開?”
沈寧點頭:“你喜歡刺激,我也是,我們適合做酒肉朋友,不適合談戀愛,如果你要和我保持以前的關係,我會樂意。”
馳野怒道:“你他媽讓我當你一個備胎?”
沈寧很無辜:“我沒這樣說。”
“沈寧,你他媽做夢吧!”
馳野憤怒地離開了。
馳野一離開,沈寧身後便傳來男生濕漉漉的聲音:“學姐。”
沈寧看到了薑雨庭。
薑雨庭微微抿唇笑了下,有些羞澀的模樣:“我聽到了學姐剛才和馳野的對話哦。”
薑雨庭跟個陰魂不散的鬼一樣,好像時刻跟著沈寧,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
沈寧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並不說話。
他說:“原來學姐也不喜歡馳野呀。”
“我同樣不喜歡你。”
薑雨庭輕眨了下眼,眼中一派清澈:“沒關係呀,隻要學姐誰也不喜歡就好。”
如果她有偏愛的人,他才會生氣,現在好了,大家都平等,都同樣的被她不喜。
沈寧彎唇一笑,有些冷淡,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故意打碎他的幻想:“但我有最討厭的人,你猜是誰?”
薑雨庭眼中微冷:“是溫淩夜吧,那個人最喜歡說謊話,前任無數,玩得爛的時候每天從不同女人床上醒來,臟得要死,學姐肯定會討厭臟的人。”
沈寧笑容更真切了一些,她覺得薑雨庭說彆人壞話的時候還真是不留情麵。
秦逸、馳野、溫淩夜都被他嘴過。
沈寧靠近他,壓低了聲音,輕聲反問:“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溫淩夜是身體臟,你是心臟。”
“可是身體臟,他已經用兩個月的時間勉強洗乾淨了一點,那你應該用什麼來洗乾淨呢?”
薑雨庭眼中越冷,笑得越燦爛:“我也在學好呀,依照學姐說的,在變好。”
沈寧評判:“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她離開,薑雨庭也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地走著。
一前一後,兩個人挨的很近,不是正常的社交距離,看上去曖昧不明的。
第二天沈寧收到了一大束玫瑰花,嬌豔欲滴,看上去就很不便宜。
花朵上放著一張窄窄的明信片。
一朵折春風,花濃意更濃。[1]
——溫淩夜。
沈寧彎了彎唇,把明信片隨手扔在了寢室樓下的垃圾桶內,給溫淩夜發了消息,感謝他的花,但昨天過去了,她那句插隊也不算數了。
溫淩夜估計是被氣到了,一直沒回複消息。
沈寧帶著花回到了寢室。
另外三個室友看到這花,紛紛打趣沈寧的追求者。
沈寧大方地把花送給了三人,也算讓這花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上課的時候,沈寧在教室看見了薑雨庭。
薑雨庭主動靠近她,和她坐在一起。
陽光下,他肌膚勝雪,笑容明媚,活脫脫從漫畫裡走出來的蒼□□致的美少年:“學姐,早呀,我很想和學姐一起上課,學姐會拒絕我嗎?”
沈寧似笑非笑。
薑雨庭垂下鴉羽般的睫毛:“我在努力地改變自己,努力讓學姐喜歡上,學姐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嗓音濕漉漉的,說得那麼可憐,讓人動容,坐在沈寧身旁的女同學,便是一臉憐愛地看著薑雨庭。
沈寧看了他幾秒,終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有了這一次後,薑雨庭便像個影子,在除寢室外的地方都跟著沈寧,就算寢室樓下也會經常看到他等待的身影。
他長得漂亮,又是蒼□□致的樣子,這世界上的人對漂亮的人或物,大多有憐愛之心,沈寧的室友們常常覺得他很惹人憐愛。
隻是謠言越傳越開,直到室友問她:“沈寧,你是不是和薑雨庭在一起了呀?”
沈寧說:“沒有啊,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室友們覺得好虐,癡心學弟X高冷學姐,苦戀不得。但沈寧是有那樣資本的。
薑雨庭仍然跟著沈寧,走在一起時,他悄悄的靠近,和沈寧並肩,周圍若有若無看向他們的視線更明顯,那是一種探究一種八卦。
薑雨庭甜滋滋地笑了:“學姐,他們都以為我們是情侶呢。”
沈寧說:“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薑雨庭也不奇怪被沈寧發現了他的想法,反倒覺得更開心,學姐知道他的念頭,卻沒阻止,這便是一種好訊號。
就算有其他男人又怎麼樣,他有天然的地理優勢,近水樓台。
已經並肩了,薑雨庭也沒有再退回,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們走來。
薑雨庭停下腳步,拉住了沈寧的胳膊,清澈的眼中一片冷然,他盯著前麵的人,身體緊繃,全部的身心用在了抵抗上,也沒發覺沈寧沒有擺脫他的束縛,反而乖乖地站在他身旁。
秦逸朝他們走來,即使看到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他也沒退縮。
站在沈寧麵前,秦逸隻掃了一眼薑雨庭,便忽視了他,仿佛他隻是一個難以入眼的小蟲子。
秦逸直勾勾地看著沈寧,說:“沈寧,我不會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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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折花贈內並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