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江王造反一案的所有線索都是他一點點拚接出來……
特彆是那日江王下屬許通殺入懸鏡司,他能在萬分危機之時挺身而出,光是這份勇氣便是這少年的意氣!
“嗬嗬,那便打開看看吧。”
曾安民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嗬嗬的接過木盒,伸手“哢嚓”一聲,木盒那精美的蓋子便被打開。
便見盒子之中,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瓷瓶。
瓷瓶旁邊則是躺著四個極為精品的翡翠杯子。
“這是什麼?”
曾安民好奇的將那瓷瓶拿起,輕輕晃了晃,便感覺其中液體。
“西流美酒。”
秦婉月乍見此瓶,眸中便閃過驚豔之色。
她耐心的給曾安民解釋道:
“西流之域,在聖朝之西,那裡葡萄長勢極佳,當地之人善用葡萄釀酒,據說第一等的美酒工藝極為複雜,產出極少,價比黃金。”
“縱是當今聖上,每年供品也不過十瓶。”
“這沈君,倒是有心。”
“哦?”曾安民將那瓷瓶放置在桌上,不在意的擺擺手:
“確實是第一次聽聞。”
隻是當他接觸到秦婉月那亮瑩瑩的眸子後,恍然撫額:
“既是在此,秦姑娘不妨一起品鑒一番?”
“這……”秦婉月麵露猶豫,羞赧的低頭道:
“不太合適。”
哪有隻見幾次麵便一起喝酒的??
“無妨無妨,品酒而已。”
曾安民說著,便將那瓷瓶打開,把盒子裡的杯子放置在桌上。
“稀瀝瀝~”
美酒入杯的聲音。
“好香……”
瓶子裡的酒剛倒入杯子,濃鬱的芬芳酒香便撲鼻而來。
“請!”曾安民沒有絲毫猶豫。
又不是自己花錢買的,他自然一點也不心疼。
秦婉月在心中好奇以及盛情難卻之下,垂著頭輕輕嗯了一聲,白皙的手指捏住那極為精美的碧色杯子。
“傳聞此酒入腹,杯中殘香也能留存三日不散。”
秦婉月一邊端起杯子,一邊做著詳細的解釋。
曾安民感覺自己確實是漲見識了。
他輕輕舉起杯子抿了一口。
嗯……
還不錯吧,有點像右岸的感覺。
前世作為傑出青年,曾安民自然沒少喝過紅酒。
“嘖~”
曾安民閉上眼睛,他仿佛感覺自己又回到前世,在商業之中自由穿梭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笑嗬嗬的看向秦婉月道:
“口感柔順,風味豐富,帶著一點紅梅與李子的香氣。”
秦婉月彼時也隻是抿了一小口,聽完曾安民的話,眸中愈發閃爍。
直到此時,她才借著酒意,將此番來意說明:
“那日在懸鏡司門前,權輔弟隨口而吟的半闕詩,婉月牢記在心。”
“每日在閨中研讀,實再難忍心中期盼,故此番而來,是想一問……”
她的眸中無比殷切:
“可有剩餘半闕?”
詩?
曾安民恍然,他記的清楚。
當時自己欲暴露黑貓武夫的身份,死戰許通。
隻是當時也不知那一戰之後自己會不會死。
便有感而發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雖不應景,但確實也算說出了當時對自己生死難料的意味。
呃……
曾安民眨了眨眼,看著手中那碧綠色的杯子,還有杯中的美酒。
麵上露出了古怪。
不是……就偏偏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