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品嘗奴家親手烹製的香茶。”
戚繼光端起茶碗嘗了一口,清香怡人、味道相當不錯。“嗯,確實好茶。”一抬頭,見春香忽閃著眼睛死盯著自己,戚繼光心裡老大的不自在。
“將軍這句誇獎,比什麼仙樂都好聽。奴家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和這老娘們說話太費勁。她每句話裡都帶著曖昧,這誰受得了?戚繼光決定,還是直接說正事。其他的話,最好還是不說。
“春香,聽說你這次到台州來,是為了買人?”
“將軍,”春香終於收起了曖昧的笑容,“您也知道,春香樓做的就是這種生意。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哦,這可不包括您。”
“春香樓裡推出個花魁,過短時間新鮮勁兒過去。若是沒有新人出現,客人就會減少。不過將軍儘可放心,奴家絕不會做那喪天良之事。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一位姑娘。”
青樓老鴇子說她做事講良心?戚繼光聽了隻覺得無比的荒唐。不過他今天並不是來討論這個問題的。
“春香,你和陳東是怎麼認識的?”戚繼光把話題引到了陳東身上。
“陳東?將軍是說,上次在樓裡見到的那個?他也是一個客人。”
去年春香樓推出一個花魁,叫墨蘭香,色藝雙絕。一出台就引起了轟動,那段時間無數豪客登門,一擲千金,隻為了爭當墨蘭香的入幕之賓。
陳東就是那個時候到了春香樓。他一出場,那些所謂的豪門公子、富家子弟全做了縮頭烏龜。墨蘭香成了他一個人的禁臠。
然後,墨蘭香竟遇到了真愛。按照春香的說法,那外鄉書生純粹是個騙子,墨蘭香卻對他愛的死去活來。某天晚上,墨蘭香和書生一起找到大掌櫃春香,交了一筆贖身費,然後倆人連夜離開了春香樓,不知去向。
春香嘴上罵著書生是騙子、墨蘭香上了當,其實她心裡也是希望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要不然,她也不會放墨蘭香跟著
書生離開。
陳東再來春香樓,聽說墨蘭香贖身離開了,他倒也沒有鬨。但卻隔三差五就到春香樓來喝花酒消費,他是打算等下一個花魁出現,然後再次獨占鼇頭。
一來二去,時間長了,春香自然認識了陳東,也知道這位是乾什麼的。她是開青樓的,哪敢得罪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大頭子?
“原來是這樣。嗬嗬,”戚繼光笑了,“我還以為陳東到台州,是為了找你呢。原來和你沒關係。”
“什麼?陳東來台州了?”春香的臉突然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