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妙善他隻是一個人,不是一堵牆。弓弩手有好幾個人,兩個在正麵瞄準,另外幾個往左右包抄,妙善還是跑不出弩箭的攻擊範圍。
“妙善!”戚繼光大聲勸他,“立刻放了神醫的徒弟,我不傷你的性命。你是倭國使節。我們雖有兩國相爭,不斬來使的慣例。但如果你傷害了神醫徒弟,那你就不再是使節,而是殺人凶手,是倭寇!”
“本將軍封我朝皇帝陛下命令,來東南沿海都去抗倭。殺倭寇,是本將的職責!要死要活,你自己選!”
妙善還不放下武器。戚繼光等不及了,“朱玨,去把他拿下!”
“末將遵命!”朱玨答應一聲,提刀跑過去。
妙善到底是沒敢殺害神醫徒弟。因為他知道,隻要他手裡的刀,在神醫徒弟脖子上哪怕是淺淺的劃破肉皮,都會有幾支弩箭同時在他身上紮上眼。
朱玨過去抓他。妙善推開神醫徒弟,舉刀迎戰,卻被朱玨兩下子打掉了手中刀。要不是戚繼光及時喊了停,他就沒命了!朱玨的刀尖,離他腰部要害的距離都不足三寸了!而他,卻是已經躲不開了。
朱玨雖然沒有捅這一刀,但是也沒有就這樣放過妙善。他先輪巴掌,狠狠抽了妙善兩記大耳光,接著又給他來一記黑虎掏心。再然後,擰胳膊摁倒地下,踹幾腳,拿繩子給捆上了。
妙善躺到地下口鼻流血,直翻白眼,差點兒一命歸西。
戚繼光站到那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妙善,這都是你罪有應得。本來你是倭國使者,應該受到禮遇。但是你先和海盜勾結,又妄圖綁架神醫,剛才又差一點兒殺害了神醫的徒弟。”
“好好的使者你不做,非要做為非作歹的倭寇。現在我問你,你到底是使者,還是倭寇?是使者的話,我給你使者的待遇。是倭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妙善強忍著疼痛,聽戚繼光把話說完,他問:“什麼是忌日?”
“就是你今天死了,明年今天你過一周年!”
“啊?我不要忌日,我不是倭寇。我是使者呀!”妙善哭了。一個是疼的,一個是倭寇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把他難受的。
“哼!既然是使者,就要守使者的規矩。老老實實待在你的房間裡,等
待我大明朝廷召見!要是再敢胡作非為,我就取消你的使者資格,把你當成倭寇砍了!包括你的所有手下,全部定性倭寇!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記住了。”
“哼!把他的繩子解開!我們走!”說完,戚繼光又過去問候神醫師徒,知道師徒二人沒受傷,這才帶人離開。剛走出小院,就看見毛海峰帶著一群人跑過來了。
毛海峰問戚繼光出了什麼事?他也是聽說戚繼光帶兵包圍了妙善的使團住所,這才匆忙趕過來問情況。
戚繼光把事情經過簡單講了一遍,毛海峰的臉色立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