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們是絕對不會這般丟臉的!
正是他們往日裡偷聽托塔天王和哪吒三太子的爭執聽習慣了,正豎起耳朵集中注意力的時候,不經意間就被三太子口中的話語震驚到了。
什麼“入贅”“牽手”的,還有什麼“未婚夫妻”,這些話語一出口,怎麼能不叫他們驚訝?
三太子竟然要成親了?還要入贅下界?!
眾人都想問問昴日星官,可曾看見今日這太陽是從東邊出的,還是西邊出的。
明明上次來雲樓宮的時候,這白夫人還是三太子的妹妹,這才多久的功夫?怎麼一轉身又變成未婚妻了?
難道上次三太子想說的是情妹妹?
這些人的小動作哪裡瞞得過哪吒?感受到眾人或隱晦或明顯的打量,哪吒那是心中“含羞帶怯”,但麵上卻是大方得很,下巴高高昂起,哪怕說他沒炫耀也無人相信。
哪吒隻能甜甜蜜蜜地接下這“炫耀”的“壞名聲”了。
唉,他也不想炫耀的啊,可是他能怎麼辦呢?這天庭到處都是孤家寡人,成雙成對的那麼少,他不過是和玉娘牽牽小手而已啊。
這般理所應當的事情,哪裡就是炫耀了?
白錦玉隱隱感受到了哪吒的意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但她的手指已然與哪吒的手指密不可分,還能如何?
隻能隨他炫耀了。
隻是希望哪吒這回炫耀了之後,下次能夠不再滿足於牽牽小手了,親親小嘴,上上,咳咳咳,還是先親親小嘴吧,這個也不錯。
跨度太大,白錦玉擔心哪吒有些承受不住。
“三太子——”
“三太子——”
白錦玉和哪吒剛剛在一眾天兵意味深長的注視下來到雲樓宮門口,尚未將腳跨出宮門,便聽見四周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呼喚著哪吒。
哪吒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看四周,視線從各處隱蔽之所掃了過去。
哪怕不用神通,隻是依照直覺,他也能知道這周圍躲藏了不少神仙。
“出來!”
哪吒隨意看向一處竹林,這地方躲著的神仙最多。
他實在不明白這些神仙有什麼特殊癖好,沒事躲在雲樓宮外做什麼?
“三太子,誒?”
率先從竹林中站出來的竟然還是個熟人。
床母又喚了一聲哪吒的名號,語氣低沉正欲說些什麼,可抬眼間卻好似看見了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不僅話語戛然而止,語氣中也泄露了幾分驚疑。
“床母你怎麼回事?不就是說句讓三太子趕緊去靈山尋佛祖的話嗎?怎麼你連傳話也不不行?”
張月鹿聽見床母的聲音突然停止後,許久也未曾響起,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乾脆也從竹林中鑽了出來。
可麵前的場景卻叫他大吃一驚:“誒?怎麼隻有三太子一個?”居然不是和托塔天王打鬥出來的?
要知道,他們這一眾神仙自從猜測出三太子和白夫人的姻緣得拖到十幾年後的罪魁禍首乃是托塔天王的時候,立刻便趕來了雲樓宮,就是為了提醒三太子,雖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父親不止這一個啊!
千萬彆著急上火,又鬨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還得玉帝或者佛祖出麵。
彆的倒是不怕,可實在是有損三太子的名聲。
原本在張月鹿等人的想象中,此時的雲樓宮哪怕這父子兩人未曾動手,可也絕對起了爭執,他們此行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給三太子和白夫人綁紅線。
這同僚情誼可謂是感天動地,如果能順帶聽一聽八卦就最好了。
誰知道他們到雲樓宮外一看,好一片風平浪靜之所,若不是那匾額上碩大的金字,隻怕他們都要懷疑自己來錯地方了。
好不容易將三太子等了出來,竟然還是嘴角含笑走出來的。
這實在是叫張月鹿和床母驚訝,難道這托塔天王竟然轉性了不成?
“什麼叫做隻有三太子一個?白夫人不還在嗎?”
紅鸞星在竹林中幾乎要被這兩人氣笑了,看著床母和張月鹿麵上的震驚之色,她笑著走了出來,還不忘記幫這兩人描補,“床母、張月鹿,你們兩人可真是糊塗了,便是三太子和白夫人關係親近,渾似一體,可怎麼能直接說出來呢?難免叫旁人誤會。”
聽見紅鸞星的這話,哪吒麵上神情不變,隻是嘴角的弧度越來越翹,腦中卻是混混沌沌一片,紅鸞星這也太會說話了吧!
不過卻也算是實話,他與玉娘的確親近非常。
“天庭是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何要去靈山尋佛祖?”
好在哪吒的腦中混沌也隻是片刻,他心中還記掛著張月鹿的話。
要知道上次急著去靈山尋佛祖來天庭,還是孫悟空大鬨天宮的時候,這,總不可能又出了一個如同孫悟空一般的人物吧?
想到這裡,哪吒又看了一眼在場的三人,床母,紅鸞星,張月鹿,除了張月鹿勉強湊合,沒一個能打的,難道還真是來雲樓宮傳信順道避難的?
事發突然,沒有旨意隻傳口諭也是能理解的。
可為何連張月鹿也來了?二十八宿加在一起好歹也能抵擋一陣,莫非是奎木狼下界未歸,剩下二十七宿為了不暴露奎木狼,乾脆直接躲了?
嘖嘖,沒想到啊,當初奎木狼和披香殿侍女相戀的時候,二十七宿處處傳八卦,可到了這關鍵時刻,還是能看出來兄弟情義的。
“三太子,不是天庭出了事,是你出了事啊!”
眼見得哪吒還未反應過來,張月鹿立刻上前,一臉語重心長,想要將眾神仙的猜測說出口。
可他話音未落,便聽見雲樓宮中傳來一聲怒喝:
“忒那逆子,竟敢忤逆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