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一些，這不重要。”喬宴揮了揮手，“布萊恩，你不想要這些工人們手裡的選票嗎？”
“哈？那些工人？”布萊恩的眉頭挑得高高的，不屑極了，“他們不會成功的。”
“我當然知道他們這次不會成功。”喬宴將‘this time’兩個單詞加重了語氣。
“This time？”
“對，這次不成功他們還會組織下一次，一次又一次，總有一次會成功的。”到底什麼時候成功的，喬宴也記不清楚了，但工人後來肯定是獲得了選舉權的這一點卻是肯定的。
“議會不會同意的。”布萊恩不相信議會會同意那些低賤的、愚昧的工人們擁有選舉權的。
“想想那些‘New money’。”
布萊恩想起了那些上躥下跳的工廠主們，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布萊恩，你知道不列顛有多少工人嗎？”
“他們人再多又有什麼用？除了罷工他們還有什麼彆的辦法嗎？”布萊恩嗤笑，“就算是罷工又怎樣？我們最多工廠停產幾天，可他們呢？不工作就沒有麵包，沒有了麵包，等他們肚子咕咕叫的時候自然就會退下了。”
喬宴換了個方向，“我是想說，無論他們想怎麼樣，總是有領頭的人，如果這個領頭的人是我們的人……”
布萊恩不可思議，“你想讓我幫他們獲得選舉權？”
“布萊恩，就向那些‘New money’們一樣，議會的老爺們終歸會妥協的，雖然不知道究竟會在哪一年的哪一天，可提前做準備總是好的，不是嗎？”
布萊恩雖然不想相信，但想想那些工廠主，他確實是有些動搖了。
重新端坐回到椅子上，布萊恩示意妹妹繼續。
呃，看到布萊恩的這樣鄭重，喬宴反倒是有些詞窮了。不說末世前她就不是搞政治的料，唯一從政治書上學的那點知識也在末世十年裡忘得離一乾二淨也查不了多少了。
咽了咽口水，喬宴儘量將語言組織得不那麼暴露自己的無知，“我是想說，咱們在工人裡挑一個人支持，讓他在這些工人組織的工會中獲得權力，然後儘量讓他獲得工人的選票進入議會，這樣再弄什麼提案的時候，下議院裡也多了一個咱們的人，不是嗎？”
喬宴越說聲音越小，她看著布萊恩紅了的眼眶，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她說的話究竟是有多可笑，竟然把人都聽哭了。
布萊恩眨了眨眼，將湧上來的淚意憋了回去。
他就知道，凱瑟琳還是在意當初讓她聯姻的事情的，不然一向不關注這些事情的凱瑟琳怎麼會關心起那些工人有沒有選舉權的事情來。
要知道當初就是因為需要肯特郡的選票才會讓凱瑟琳嫁給路易斯·德布爾的。
“凱瑟琳對不起，都是哥哥無能。”布萊恩突然站了起來，將喬宴抱到了懷裡。
不是，大哥你在發什麼瘋！好好的聊著天，突然哭了就算了，怎麼還動手動腳呢。
喬宴強忍著自己蠢蠢欲動想給他一拳的手，按捺下暴躁的情緒，儘量放平了語氣，“布萊恩，你怎麼了？”
“凱瑟琳，哥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逼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聽著布萊恩哽咽著說出來的話，喬宴瘋狂翻動原主的記憶，想知道她剛剛說的話裡到底是哪個詞踩到了布萊恩的哭點。
隻可惜，無論怎麼翻看，喬宴都沒有找到能對應上“逼著原主做事”這個關鍵詞的事件。
隻能自己臨時發揮了，喬宴祈禱這裡麵沒有原主忘了，隻有她哥哥記著的，他們兩個人的秘密約定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