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養老啦!(1 / 2)

“夫人,新來的格雷牧師問您今天是否有空,他想來拜訪您。”梅麗帶著新的消息回來。

“格雷牧師?”喬宴想了一下才記起了這個人,附近教堂的牧師威廉·約瑟夫上個月去世了,這個丹尼斯·格雷就是新近來的牧師,現在應該是安頓好來拜碼頭了,“請他去客廳吧。”

“凱瑟琳夫人,日安。”

丹尼斯·格雷是個身材高大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紅頭發黑眼睛,長得不算很漂亮,但當他微垂下眼皮俯視人時,便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有這樣的長相來做神職工作簡直是如虎添翼。

“日安,格雷牧師。”

喬宴在格雷牧師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牧師先生是什麼時候到的亨斯福德?路上可還順利?”

“昨天下午到的,夫人。”格雷牧師接過女仆端來的咖啡,端在手裡卻並沒有喝,“一路都很順利,亨斯福德的景色很美,尤其是羅新斯附近。昨天在格萊普小鎮歇腳的時候就聽說羅新斯的花園是亨斯福德甚至是韋斯特漢姆最美的一個花園。”

這是他接受神職教育後接受的第一份工作,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成為亨斯福德教區的一名牧師,要知道像是亨斯福德這樣富裕的教區,大都掌握在一些大家族手裡,這些家族聯絡有親,把持這這些教區的教務。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投靠這些大家族,隻是他這樣剛剛結束神職教育的小牧師在教會裡要多少又多少,根本沒有被人接受的價值。

所以當知道亨斯福德空出來一個牧師的位置後,他連爭取的想法都沒有,隻想自己能分到一個不要太貧窮的教區就好。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大餡餅最後竟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大餡餅為什麼會落到他頭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把這個餡餅吃下去,還要讓給餡餅的人看到他的價值。

所以在安頓好後的第一時間就來羅新斯拜訪亨斯福德教區的第一號重要人物凱瑟琳·德布爾夫人。

“羅新斯的花匠很儘職,歡迎你來花園裡欣賞那些美麗的花兒。”喬宴聽出了丹尼斯·格雷投靠的意思,也發出了接受的信號。

當初威廉·約瑟夫牧師生病的時候,她就已經給布萊恩和安妮去過信了,他們兩家最近都沒有需要這份職位的人,主要也是因為這個空缺隻是教堂裡的一個小牧師,他們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小職位來欠德布爾家的人情。

於是喬宴便從教會裡隨便挑了一個沒有背景的人來填這個坑。

本來隻是隨手點的,沒想到竟然點了個驚喜。憑著格雷這張慈和悲憫的臉,隻要業務能力過關,不愁沒有發展機會。

可惜英國的國教和天主教不一樣,教堂內沒有懺悔室,信徒們也不找牧師懺悔。不然肯定有很多人來找格雷牧師懺悔,再由他代表上帝赦免信徒的罪過,總感覺由這張臉說出的赦免都更有效力。

丹尼斯·格雷聽了喬宴的話眼前一亮,這是歡迎他以後再來拜訪的意思。

有了這個態度打底,丹尼斯·格雷放鬆了許多,第一次見麵能這麼快達成這個程度已經很出乎他的預料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讓這位凱瑟琳·德布爾夫人對他表現出了友善,但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

“不勝榮幸。”格雷牧師喝了一口咖啡,開始向喬宴詢問一些附近的情況。

這裡的上一任牧師威廉·約瑟夫是一個做事情很細致的人,這裡幾十戶人家的情況他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家境不好的、家裡有病人的,這些需要多加注意的情況都做了特彆標記。

靠著這本小冊子他一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就能對附近的情況做到了然於胸。

現在向凱瑟琳夫人打探,也不過是想從中獲得這位夫人的情感偏向。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這位夫人介紹情況都非常客觀,他並沒有從她的話語和態度上獲得有價值的好惡來。

這一點讓他非常奇怪。

作為經常見麵的鄰居,人和人相處怎麼會沒有情感偏向呢?

喬宴:她能說雖然來了三個月了,但她其實還沒有和這周圍的鄰居們打過交道嗎?

沒有打過交道當然也就沒有情感偏向。至於原主的記憶,鑒於原主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高傲,喬宴還真沒辦法用原主的記憶做參照。

除了羅新斯的男女仆人和佃戶,她唯一打過交道的外人就是這先後兩位牧師先生了。

前任牧師先生是她在教堂做禮拜的時候說過幾次話,約瑟夫牧師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經常救濟教區內的窮苦人家,很得教區內民眾的愛戴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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