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不下,小駙馬急的直吭嘰,索性把楊春風一隻腳直接扛肩膀上,雙手按住楊春風亂晃的腦袋,低頭就啃了上去。
楊春風終是不晃了,瞪著大眼睛微張著嘴,任由小駙馬在她的嘴裡一顆一顆的卷蜜餞吃,大腿筋抻的生疼,她完全暈乎了。
覺得肯定是剛才晃的太狠了,腦袋嗡嗡嗡的,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感覺到小駙馬捧著她的臉,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嘴裡翻卷。
兩人身體緊緊相貼,是一個十分不可言說的姿勢。
楊春風被按著迷糊了一會,就開始掙紮,小駙馬還沒吃完,怎麼可能讓她動,怪力鉗製著楊春風,楊春風整個人麵紅耳赤,唔唔唔的抗議。
終於等楊春風的嘴裡一顆蜜餞都沒有了,甚至含了蜜餞許久,變的甜絲絲的舌頭,都被小駙馬卷著吮吸了好一會,這才放開了她。
楊春風氣喘籲籲的,扯著自己的衣裳袖子擦了擦嘴,整個人處於一種精神遊離的狀態,唇舌間酥麻的感覺還未散去,她靠著車壁撐著頭,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幫助自己把酥麻替換成疼痛。
小駙馬心滿意足的吃到了蜜餞,又舔了舔嘴唇躺在了楊春風的腿上。
楊春風靠著車壁捂著腦門,心情卻有點發沉,她感覺自己可能智商有問題。
和一個癡兒搶吃的,還搶的驚天動地,除了腦子有坑,沒彆的解釋,但楊春風還有點傷心有點生氣,傷心小駙馬果然是吃的擺在第一位,就是個養不熟的狼崽子。
生氣自己為了小駙馬剛才的舉動,甚至想不知羞恥的抬手去勾小駙馬的後腦。
她想乾什麼呢?她剛才想乾什麼,她想……
小駙馬即便是在吮吸她的唇舌,卻不是在和她親吻,小駙馬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親吻。
楊春風想來想去“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長歎了一口大氣,手指剛要摸上小駙馬的腦袋,卻硬生生的被自己擱在了腿上。
將後腦哐哐的磕了兩下車壁,告誡自己不必在意,她以後無論會不會舍棄身份,小駙馬養在身邊,都隻是一個狼崽子……而已。
小駙馬迷迷糊糊的枕著她的腿睡著了,頭埋在楊春風的腰際,親密的摟著楊春風睡的香甜。
楊春風的姿勢卻有些僵硬,靠著車壁推開小窗子,看著窗外的林蔭路發呆。
她不是一個木頭,和小駙馬朝夕相處了快兩個月,一應日常親力親為,她甚至恍惚間動過將小駙馬一起帶走的念頭。
但是她今天意識到,小駙馬根本是無心的,會跟在她的身側,會阿姐阿姐的叫她親近她,這全是因為楊春風能給他提供吃住,還能陪她玩。
其餘什麼都沒有,她會偶爾因為小駙馬過於親密的舉止神經恍惚,但她從來隻當小駙馬是……是什麼呢。
養不熟的白眼狼,無心大師。
楊春風有種一顆真心喂了狗,並且以後還會一直喂下去的操蛋感覺。
正當她迷迷糊糊的眼也要睜不開,突然發現側麵竄過去一個陰影,還沒等她揉揉眼睛看的真切,頭就哐當一下磕在馬車上。
馬驚了。
車夫被甩下車轅,馬車偏離了小路,轅馬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忘了身上還駕著車,四蹄翻飛開始在林中橫衝直撞飛快的瘋跑,車箱不斷的東倒西歪,楊春風一手扶著小窗口,一手緊緊的抱著小駙馬的腰,手指被樹枝和反彈回來的小車窗夾的出血,卻一點也不敢放鬆。
她在心中把諸天神佛求了個遍,前頭千萬彆有什麼狗血的山崖,最好是馬能跑到哪個狹窄的樹空,把車廂卡下來,她穿越過來一直都是種田模式,千萬彆開啟什麼奇幻的武俠,掉下山崖除了粉身碎骨她才不信會恰好跌到什麼前輩留下絕世武學的山洞。
好在小駙馬這會也完全的清醒過來,兩手平伸撐著車壁,背後緊緊抵著楊春風,楊春風這才得以把夾的血糊糊的手拿下來,和小駙馬一樣撐著車壁。
馬車一側的輪子不知道硌到了一個多大的石頭,一邊高高的掀起,差點天旋地轉,車壁全靠撐著沒有著力點,兩人一起被顛顛的滑開了手,向車外跌去。
小駙馬在她的前麵,被楊春風的重量再一衝,眼看就要滑出馬車,一旦滑出去肯定會掉在車轅和馬車的縫隙,到那時候就不止是摔一下那麼簡單,要是被馬踩到被車碾壓,甚至被拖行,就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