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嗯了一聲,“記不太多,不過比以前要好得多了!”她想要起身,卻覺得一陣頭昏眼花。
崔晉原深吸了口氣,荷花能記得以前的事情,就比什麼都不記得要強,他笑了笑,“可覺得哪裡有不舒服的?”
荷花晃了晃頭,“頭暈。”
“那想睡覺嗎?”崔晉原知道,這可能是體位低血壓犯了。
荷花就眨了眨眼,“我睡了幾天?”
崔晉原柔柔一笑,“兩天兩夜了,我真怕你醒不過來。”崔晉原說著,將荷花的手緊緊握住,“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你醒不過來了。我管他什麼江邊村,管他什麼爹娘姨奶奶,我隻陪你一起。上天入地,我也陪你!”
“不要胡說。”荷花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不是好好的嗎?”
“對,我的荷花好好地。”崔晉原將捂在他嘴上的手輕輕抓住,放在嘴邊輕輕摩挲,“以後不要這樣嚇我,知道嗎?”
荷花就甜甜地笑了起來,“好,以後都好好地,不嚇你!”
看著這樣的荷花,崔晉原不禁笑了起來。
“二哥二嫂呢?”荷花問起了顧立。
“問他們做什麼?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一定要讓張家全家人賠命!”崔晉原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他看了看荷花的神情,終是道,“張可與她四個本家兄弟被趕回娘家,你二哥也跟著走了。”
跟著走了?荷花的眸光黯淡下來。
“丈人與丈母娘真是白養他了……”崔晉原搖了搖頭,“如果咱們的兒子這樣,一定要吊起來打到死!省得被他活活氣死!”
“你又胡說什麼啊?”荷花推了他一下。
堂屋裡,顧老大與顧羅氏商議顧立和張可的事情。
“敢回來我就打死他們!”顧羅氏一提到顧立和張可就是雙眼通紅。
顧老大沒出聲,叭嗒叭嗒地吸著絲瓜藤,等到一根吸完燙著手了,他才驚覺。
“老二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怪咱們沒教好。如果把他教好了,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顧老大頓了頓,“我常說,怪人之前先怪已,就是這個道理!”
顧老大說得很慢,可是一字一句都敲在顧羅氏的內心,“縱是休了老二媳婦,不讓她進家門。可她肚子裡的孩子咋辦?讓孩子生下來就沒爹或是沒娘嗎?我們縱是再恨張可,總得給孫子一條活路!”
“荷花說過一句話,張可為什麼這樣待咱們,就是因為顧立在前麵站著呢!歸根結底,還是咱們沒教好兒子!兒子沒教好,咱們就得受兒媳婦的氣!如果咱們把兒子教好了,兒媳婦就是再厲害,兒子也能把她壓下去。”
“做得最錯的,就是咱們的兒子。咱們做阿翁阿家的,不能偏袒自己的,隻怪彆人家的閨女。如果老二不想要那五十貫,他能會容忍張家大哥把咱家的牛娃拉走嗎?他能在我追問牛娃下落時一句話也不說嗎?”
顧羅氏愣住了,結結巴巴地道:“那,那咋辦?”
“分家!眼不見心不煩,以後他們怎麼鬨騰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把該給他們的全給他們,從此以後再不來往。”顧老大緩緩地道,“老大孝順,媳婦又是個知冷知熱能與你說到一處的。與其整日因為老二家的生氣,不如將他們分出去單過。”
“可是,父母在,不能分家啊!”真正談論起分家,顧羅氏又不想分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老二分出去,彆人一定會戳老二脊梁骨的。
不管顧立怎麼對他們,他們總歸是顧立的親爹娘,怨過恨過之後,剩下的還是親情。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我給過他機會了,他選了這條路……”顧老大看著門外亮堂堂的日光,隻覺得有些眩目,“我在床上躺了十幾天,他一句知冷知熱的話都沒過來問過……哪怕他露露臉,哪怕他過來氣我兩句,總比這樣藏著縮著不露頭的要強……我這哪是養個兒子,我這是養個仇家啊……”
“他爹……”顧羅氏忍不住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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