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染坊的老祖宗這裡來推銷?真是要笑死人。
顧成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小夥計徑自推出了店門。
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上門推銷竟然落得這個結局,隻氣得連連跺腳。
他沒有氣餒,一連走了幾家布店和繡坊。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他開口說出自己的來意後,甚至都來不及將整理好的色板拿出來時,彆人不僅不接受他,還對他冷言冷語。
怎麼會這樣?
顧成的心,拔涼拔涼的。
坐在拴馬石旁邊,看著人流,有些欲哭無淚。
太昊陵的鐘鼓響起,驚起城中如雲的麻雀。龍湖上碧波蕩漾,蔡河中舳艫相接,連綿不絕。
南北東西兩條大街上,人流如潮,摩肩接踵。
隻有他,孤獨的坐在這裡,兩眼發直。
出來時,向爹娘荷花都保證過,今天一定會問出價格。可誰能知,人家連展現的機會都不給。
難道說,他要揣著這些色板回家了嗎?
就在這時,他麵前走過一群人。
人群的正中是個灰衫老者,身旁一個略有些肥胖的商人正在不停地拱手,幾個僮仆打扮的就跟在他們周圍。
陳掌櫃臉上帶著怒容,目光銳利,“我們鴻升繡坊將綀交給範記布莊,就是衝著你們範家的手藝。如今卻告訴我染壞了?簡直豈有此理!”
旁邊的範掌櫃一直不停地拱手,口裡討饒道:“還望陳掌櫃再寬限一二,小底這次縱是不收錢,也定會將綀給染好的。”
陳掌櫃聞言冷笑,“那可是廣西邕州的花綀,一端值十餘貫,一匹足三十貫。你毀了五匹,我如何與大娘子交待?”
範掌櫃臉上大汗淋漓,一邊追著陳掌櫃的腳步走,一邊擦著麵上的汗。
陳掌櫃顯見得是怒極了,甩著袍袖,理都不理這個商人。
染壞了?
顧成眼前一亮!
這不正該是他出手的時候嗎?
想到這裡,他急忙站了起來,三五步就躥到了陳掌櫃麵前。
“陳掌櫃請留步!小底有法子。”說著話,他將懷裡的色板扯了出來,“陳掌櫃請看我家染的布!”
他這一聲喊,驚動了陳掌櫃一行人。
陳掌櫃轉過身,看著一身短打的顧成,眼神閃爍不定。
然而,等他看到顧成手中的色板時,眼底突然閃過一道光芒。
那範掌櫃一看就知道要壞事,這可是明火執仗的在跟他搶生意啊!
豈可忍?
“你個田舍翁在陳掌櫃麵前瞎喊啥?你會染的甚布?”範掌櫃抹了把麵上的汗水,正待再罵,可是卻被顧成手中的色板給吸引住了目光。
他也是乾染布這一行的,豈會看不出顧成手中的那塊色板的珍稀之處?
染顏色沒什麼稀罕的,稀罕的是,能染出這麼的顏色,而且還如此鮮豔多彩。
範掌櫃的臉,狠狠地皺了起來。
陳掌櫃卻從顧成手中接過了那塊滿是布料的色板,細細地觀摩,過了一會,開口問道:“你家染的?”
“哎,我家!”顧成憨憨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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