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何過來了,茶棚的老板急忙擦桌掃凳,忙得不奕樂乎。
“您老喝點甚茶?”茶棚的老板點頭哈腰。
“還不快叫你渾家過來侍候?”老何一臉的不耐煩,“你去把那幾個信客都給我喊來!”
茶棚的老板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地將幾個信客叫了過來。
茶棚的老板娘就端著茶壺和茶杯一扭三晃地走了過來,替老何倒了滿滿一杯茶。
老何笑眯眯地伸手在老板娘肥圓的身上撈一把,然後就按著老板娘的頭往自己下身送……
茶棚的老板麵色尷尬地看著渾家與老何,一句話也不敢說。
老何鄙夷地看了一眼茶棚的老板,懶洋洋地發問:“今天可有人往城外送信?”
幾個信客急忙上前,將送信的人名報了一遍。
老何被老板娘侍候的有些舒坦,忍不住身上抖了幾抖,神色越來越愉悅了,“近些日子,天降大雨,府尊甚為憂慮,我們這些下麵的人也該為府尊解憂!你們若是看到有什麼不法的行為,一定要報給我知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參與了什麼不該參與的事,不光你們要倒黴……就連你們的老子娘統統完蛋!”
老何一邊查看信客拿來的包袱和信件,一邊不停地數落著幾名信客。
幾名信客戰戰兢兢地,連看都不敢看。
老何隨手掂起幾封信拿在手裡抖了幾抖,而後又扔到桌上。
“行了,沒有違禁品,都滾滾!”老何的身子朝後一仰,趁機將一封信藏到袖中。
幾名信客如蒙大赦,慌忙拿著桌上的東西退了出去。
信客大多不識字,乾這一行跑腿的全憑眼力。老何雖是將東西全都給打亂了,可是幾人不過是看了幾眼就各自找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隻有那個接連幾次丟失信件的信客又懼又怕地朝老何的方向看了一眼。
又快速地垂下頭。
茶棚裡,老何看著老板娘將嘴裡的東西咽完,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晚上到我家來!家裡還有一個,正好來個比翼雙飛!”
老板娘看了一眼懦弱的丈夫,快速地點了下頭。
茶棚的老板麵色灰敗。
待到老何走了,茶棚的老板不由怒火中燒,抬腿就將老板娘踹到地上,“你個賤婦……”
被他這一踹,老板娘又羞又怒,一把打亂發髻,大呼大喊起來,“你個沒卵蛋的,剛剛我被人按著頭時你咋就不出聲啊?你咋不去拚命啊?彆他娘的在老娘麵前逞英雄!你個窩囊廢,老娘也是瞎了八輩子的眼才找到你這個沒卵蛋的!”
茶棚的老板隻氣得臉上通紅,“賤婦!”看他樣子也是個老實人,嘴裡翻來覆去的也隻能聽到這兩個詞。
旁邊幾個茶棚的見狀急忙過來勸架。
有人就將茶棚的老板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勸他,“好歹忍下這一口氣,你渾家也是沒辦法!那可是何班頭,不是彆人。他若是想要你的命,不過是動動手指罷了。”那人歎了口氣,“上次,何班頭看中了阿才的渾家,阿才渾家沒同意。你猜怎地,何班頭愣是將阿才以通匪的罪名給弄到牢裡了。阿才的渾家過去求情,願意用自己換阿才出來……那何班頭說阿才渾家給臉不要臉,把她脫了衣服扔到牢房裡……那牢房裡都是些啥人?聽說阿才聽了一夜渾家的慘叫,半夜撞牆死了。”
茶棚的老板聽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得承你渾家的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