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苦苦一笑,自牛車上取出那枚雀釵。這雀釵原本是馬師傅送給他們的,可是荷花執意要將染好色的雀釵全部拿到馬師傅麵前,任馬師傅挑選。
“哇,好美!”瘦小男子的目光在顧成打開匣子後變得一亮。
而後,他甚至不與顧成打招呼就將匣子裡的雀釵拿在手中。
“越鳥青春好顏色,晴軒入戶看呫衣。一身金翠畫不得,萬裡山川來者稀。”瘦小男子看著手中的雀釵,輕輕地吟著李郢的《孔雀》。
隨著手指的轉動,這枚雀釵上的五色金翠錢紋絢爛無比,光華璀璨。
“竟不是翠羽所製……”那文士一眼看出了雀釵的不同之處。
“正是,上麵所繪的顏料,便是我家小妹研製出來的。”顧成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了癱倒在地的荷花。
此的荷花,依舊是神情呆滯。
顧成的心,痛得一跳。
“她?”瘦小男子把玩了雀釵幾下之後,就將雀釵放到文士手中。而後走到荷花身邊,一雙鳳目露出好奇之色。
他伸出手,將荷花的手攏在手中。
荷花的身子顫了一下,仿佛是感受到有人在觸碰她。眼中的火苗燃了一下,卻又轉瞬間熄滅。
瘦小男子就輕聲歎息起來。
聽到他的歎息,文士也跟著搖了下頭。
顧成急忙解釋,“我小妹以前是有些傻,可是這些日子已經好了……今天是因為去府學受辱……”他將府學門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他說完,那瘦小男子怒哼出聲,“這崔家果真沒幾個好東西!前次阿爹做壽,那崔郎中就送了好大一尊珊瑚過去。也不想想,他一個屯田郎中,哪裡來的錢財?果然這做官的,挨著殺了肯定有冤枉的。可是隔一個殺一個,卻一個也不會錯!”
文士咳嗽了起來。
瘦小男子瞧也不瞧他,隻是看向顧成,“你說你妹妹是崔家大郎的未婚妻?可有什麼證據?”
“怎會沒證據?”顧成指天發誓,“我妹妹在五歲那年被崔晉原踹到河中,而後就此癡傻。蕭姨奶奶為了彌補,就訂了倆人的親事。哦,這蕭姨奶奶就是崔晉原的祖母!婚書與八字我們兩家各有一份,若是恩人不信,隻管去我家驗看!”
“這倒奇了!”瘦小男子喃喃自語,“我怎麼聽說崔郎中為他的庶長子訂了內侄女小白氏為妻啊!”
“啊?”顧成是從來沒聽到這個傳聞的,不由得傻了,“你說啥?崔晉原定親了?這……這……這……”他本是鄉野村夫,被瘦小男子這句話一刺激,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眼見顧成一副受刺激的模樣,瘦小男子有些自責。走到文士身邊,輕輕搖著他的衣袖。
“哥哥……”
“你呀你……”文士對瘦小男子極為寵愛,竟是半句重話也不舍得說,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
被這一瞪,瘦小男子噘了噘嘴,乖巧地跑到了荷花身邊。
“小哥莫慌!此時且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可願指證這些潑皮嗎?”文士自我介紹起來,“在下姓趙,行十三。這位姓宋,行五。東京城人士,此番到陳州府,是為了遊山玩水。”
趙十三望著顧成。
顧成轉頭看了看荷花,又看了看趙十三,片刻間下定了決心,“願意!”
此時太陽漸漸偏西,陽光也失去了正午的熱度。
趙十三看著顧成,輕輕地點了下頭。
作者君:推薦票啊推薦票,書單啊書單,愛心打賞啊愛心打賞……
宋佳桐:“作者君,彆喊了,根本就沒人愛你。”
趙從道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地看著作者君。
宋佳桐:“要不,你再跳次河?”
荷花:“不好使,上次作者跳了一次河了!結果點擊還是沒上去。”
崔晉原:“那怎麼辦?”
荷花怒視他:“走開!你這個背著我偷偷訂親的家夥,沒資格和我說話!”
崔晉原:“關我什麼事啊?明明是作者君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