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罵了幾句,將手中的酒杯丟下,起身去看。
因走得匆忙,屋門沒有關。
“咋回事?”看守甲和看守乙說話。
“這門可能是咣當壞了,你看這軸都斷了,得拿東西修修啊!”看守乙指著壞掉的門扇說道。
看守甲摸了摸門,“我去鄰居家裡借個錘子,你把門卸下來。”
看守乙應了一聲,就去卸門。
把門卸好之後,左等右等都不見看守甲回來。
看守乙就煩燥起來,“外麵有磁鐵,被焊住了?”
罵了幾句,看守乙罵罵咧咧地扔下手中的門,也往外走去。
院子裡,就隻剩下老何跟少氏。
老何看著桌子上的飯碗,眼珠子快速的轉動。
過了一會,他猛地站起,將桌子頂歪。
而後快速的抓過一塊碎碗朝著繩子上割了下去。
許是被關了好幾天,那些人也放鬆了警惕,繩子也綁得較鬆。
老何不過是割了幾下,就割開了繩子。
眼見老何要跑,少氏急忙大喊,“帶上我,帶上我啊!”
老何正要往外跑,生怕少氏的喊聲驚動彆人,猶豫了一下,又轉過身幫少氏鬆綁。
“再亂叫,老子弄死你!”
少氏煞白著臉,任由老何鬆開身上的繩子。
而後連跌帶撞的跟著老何往外跑去。
老何打開虛掩著的門,看了看左右無人的巷子,拉著少氏就往黑夜裡跑去。
等到他與少氏跑到巷口,兩個看守自陰影裡走了出去。
“走吧!”看守甲伸了伸懶腰,“可算安生了。”
倆人回院子裡收拾了一番,將所有能表明身份的東西都收拾乾淨,轉身出了門。
另一條巷子裡,停著一輛青頂馬車。
馬車裡,重陽低聲與兩個看守說話,“一會你們跟著老何,看他去找誰。若是進了衙門,你們隻管離去。他若是去找其他人,你們就即刻去衙門裡報案,就說找到了老何,免得老何被人稀裡糊塗的殺了。”
看守甲不由奇了,“重陽哥哥,即是準備將老何抓起來,咱們還多此一舉綁他做甚?”
重陽將臉一沉,“大郎做事,還用得著你教?”
看守甲縮了下脖子,不敢再說話。
“你們去吧,”重陽停頓了一下又道,“小心彆被老何看到。”
而老何,則是拉著少氏一路狂奔。
兩個看守跟著老何,看他一路跑到鄭皂頭的家。
半個時辰後,一群人踹開了十字巷的大門。
與此同時,有人往府衙報信,說老何已被鄭皂頭在十字巷抓獲。
何通判聞言大喜,立刻派人前往十字巷助鄭皂頭拿人。
鄭皂頭領著老何剛從院子裡出來,就看到了衙役們蜂擁而至。
“怎麼回事?”鄭皂頭急忙問一個相熟的衙役。
那衙役笑嘻嘻地拱了手,“不是皂頭派人往衙門送的信,說抓到老何了嗎?”他往鄭皂頭身後一看,果真見到了老何,“皂頭,你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啊。監州說,要給你請功呢?”
聽著這衙役的話,鄭皂頭麵色青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