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都是我們張家的管事和工人,你們聯合會憑啥強留?”張山聽到不許他帶人走,勃然大怒。
“聯合會無償教給他們秘方,他們就得為聯合會工作。總不能教了你們秘方,讓你們拿著秘方去對付聯合會,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蕭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人啊,就是糊塗。聯合會一年的盈利是多少?自己不會算算嗎?非要乾出偷竊織機圖紙的事情。可惜啊,那陳家也不是個領情的……到現在也沒將聯合會打倒,反而聯合會是越來越好了。”蕭平看向張山,“張東家,你說這些小偷傻不傻?若是聯合會倒了,與他們有甚好處?除了能拿回本錢還有甚?更彆提,還有官府和郡王的怒火!真是得不償失啊。”蕭平一邊搖著頭,一邊喝著茶。
張山的臉徹底白了。
看著張山走出去,蕭平冷冷一笑。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天後,聯合會將張山的股份以五萬貫的價格轉讓給了蔡沛南。
消息一出,陳州震動。
陳冬平聽到後,更是麵若死灰。
蔡沛南可是她親舅舅啊,竟然與顧荷花站在一處了。置她這個外甥女與何地?
她有心去找蔡沛南,卻也知道,找也無用。蔡家事先都不通知她一聲,還能有什麼親情?
而此時的荷花,正在迎接從汴京而來的錦衣。
錦衣神態倨傲,言語冷淡,還是如同以前一樣,“五娘子吩咐標下,要拿到荷花娘子的書信之後再回去。”他從汴京跑過一趟,一是押送一批貨,二是為了替宋佳桐送信。
荷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便笑著從他手裡接過了信。
宋佳桐在信上敘說了思念之情,並督促荷花有空就去汴京玩。還說那副觀音圖很得長輩喜歡,長輩誇獎她選的禮物好。
雖是沒提趙從道幾句,可是看得出,趙從道對她即寵愛又看重。
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將來宋佳桐就會是趙從道的王妃吧?
荷花闔上信,真心替宋佳桐高興。
“這次往汴京送的全是特等布,”荷花看向錦衣,“而且織機的研發一直在繼續著,現在的出布率也在逐步增加。你們可以拿現在生產的布與以往的做個比較,不管是質量還是密度,都比以前好了……”
荷花的話還未說完,錦衣就直接打斷,“郡王要聽的,不是這些。郡王讓標下問荷花娘子,以前說過的種紫花苜蓿一事可有眉目了?是已經開始種了,還是未種。若是種了,種了多少畝。郡王讓標下要到田間去看下!”
荷花就笑了,對於任何一個朝代來說,好像隻要一沾到農業上,那就是重中之重。明明織布機對社會的貢獻要超過農業,可是趙從道的眼光卻要落到農業上。
不過也不怪他們,眼光這種東西,是與社會發展力息息相關的。
荷花一邊想著一邊站了起來,“紫花苜蓿的種子已經買到了,此事府尊與監州也極為重視。田裡的事情,由我阿爹親自負責著。現在荒地已經開耕,種子也灑下去了。”紫花苜蓿分為春播和秋播兩種,秋季是在六七月。
錦衣聽到荷花介紹的比較詳細,臉上的表情轉為柔和,“這麼說,今年播種之後,到明年春季就可以種上棉花了?”錦衣低頭沉吟,按荷花說的,還真是可以一茬棉花一茬牧草。
而且棉花還可以在小麥田裡套種!這樣的話,農民的收入會更高。
聽了這些,錦衣更加堅定了要去田間查看的心思。
荷花也知道,錦衣是帶著任務來的,便派人去通知了顧老大,而後讓人領著錦衣去了城外荒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