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請吃茶!”綠衣讓荷花倚著自己,將茶杯舉到荷花的唇邊。
荷花此時渴的很了,先牛飲了兩口,而後才抬眼看向綠衣。
綠衣說的很清楚了,她隻能呆在這張床上。
想到這裡,她也不想再爭辯什麼了,還不如保存體力。
見到荷花又閉上了眼,綠衣淡淡地笑了一笑,“大娘子可要盥洗?婢子的手雖是粗糙,卻也是能侍候人的。”
荷花隻是不理她。
感覺很荒謬。
想她堂堂聯合會的會首,竟然被陳敬之莫名其妙地騙到城外,不僅騙到城外,還被灌了麻藥。
這說出去,隻怕彆人不肯相信。
也不知道這會家裡急成什麼樣了,爹娘定是焦急的要死。
沒了她,聯合會也不知會怎樣!
幸好馬上就要放假,聯合會的事情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她倒也不擔心。
她擔心的隻是——
就在這一瞬間,腦中突然閃過崔晉原的影子。
荷花猛地睜開眼,輕輕一歎。
而在旁邊,綠衣緊緊地盯著這個有史以來陳家最大的對手。
綠衣對荷花很好奇!
荷花看起來很鎮靜,雖是被抓起來又用麻藥翻倒了,此時卻不聲不響也不求饒。
除了昨天哀求過陳敬之,就再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綠衣原以為荷花在醒來之後會鬨,會吵,會瘋,會哭。
可沒想到荷花隻是要了口水喝,就靜默無聲。
很平靜的樣子!
綠衣看著荷花,忍不住開了口:“大娘子!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跑不掉的。”
荷花轉頭,認真地瞧了她一眼,而後輕輕地笑了,“我不跑!”她的聲音雖是虛弱,可是綠衣卻聽得真真切切。
不跑?
綠衣怔住了。
床上的荷花微微晃了晃頭,一件小小的飾品悄無聲息的從鬢間滑落,落入枕後。
……
“荷花失蹤了?”正看著重陽與端午收拾行李準備發解入京的崔晉原聽到顧成的話之後,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是誰?誰乾的?甚麼時候失蹤的?失蹤時與誰在一起?身邊可跟的有人?你們是做甚麼吃的?怎麼竟然敢放她一個人出門?難道你們就不知道現在世道有多亂嗎?”
崔晉原一連說了好幾句話,急得在屋子裡亂轉。
荷花失蹤了,顧成心裡本來就不好受,再加上又尋了一夜,此時被崔晉原如連珠炮似的懟了幾句。
隻覺得又氣又愧,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難道我們就想嗎?荷花失蹤了,我們比誰都難過。可現在是罵人的時候嗎?現在是找人的時候。”
崔晉原點頭,“你們是難過!”又指著顧成,“可是你們不知道我……”他頓了一頓,“算了,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明白!”揚聲喚蕭平,“準備快馬,通知所有的人,還有城中的乞丐,全力尋找荷花!若是能尋到荷花者……”他擰了下眉,“賞銀百兩……不,賞銀五百兩!”
“能提供消息者,賞銀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