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淺淺的車痕朝著陳家外宅的方向駛去。
……
“確定了嗎?”崔晉原看著來回報的蕭平。
蕭平點了點頭,“確定了!那陳敬之自昨天下午出了門,就一直沒有回去。按陳家的說法,他是出門會友,可是我去找了他所說的那位友人,卻說昨天並未見過陳敬之。而且陳家現在也在尋找陳敬之,說陳敬之直到現在都未回去。還有,陳敬之前些日子讓書僮整理了一下城外的宅院,我懷疑陳敬之將大娘子帶到了城外的宅院中。”
顧成急切地道:“那還等甚麼?快去救人啊!”
蕭平看了顧成一眼,低聲道:“大郎,要不要派人通知官府?陳敬之竟然敢綁大娘子,這是天大的事情!”
崔晉原點了點頭,“你馬上派人通知蕭亮,讓他去陳家要人,怎麼囂張怎麼來!不要怕陳家,也不用擔心甚麼,隻要不出人命,隨意他鬨!你再派人持著我的帖子前去府衙,請求何通判派衙役前去陳家外宅。”
崔晉原一連吩咐了數句,又轉向顧成,“大哥隨我一起去救人吧!”
顧成用力地點了點頭,“好,一起去!”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萬幸他想起來找崔晉原,若是僅憑顧家的人,隻怕到現在也找不到荷花的下落。
也不知道崔晉原他是從哪來找的手下,竟然能將陳州城翻個遍。看著那些一個個過來回事的乞丐,還有那些看似三教九流的人物,顧成對崔晉原隻有敬佩。
一行人坐上馬背,快馬朝著陳家外宅的方向駛去。
崔晉原心憂如焚。
……
何通判聽完蕭亮的話回到堂後,神色莫名。
葛鳴覷著何通判的神色,低聲道:“東翁,這事有些棘手啊。”
這陳家一向和顧家有仇怨,兩方互相使詭計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是再有仇,那也是商業上的事情,犯得著去綁荷花?綁荷花是為了甚麼?無非是為了聯合會的織機和染布方子。
可是這些,荷花是免費拿出來的。
而且這聯合會的事情,又通過趙從道傳到了官家和幾位相公的耳中。何通判耳聰目明,已經知道趙從道正在為荷花請褒獎了!陳家在這個節骨眼上綁了陳家,這是做大死啊!
由此可見,陳家根本不配為世家大族,有哪家的世家大族會這樣乾?
真正的世家大族都是將仁義廉恥掛在嘴邊,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讓你表麵上挑不出一點錯處。可像陳家這樣,把臉麵拉下來和顧家鬨的,葛鳴還真是瞧不起。
何通判用手指了指陳家的方向,“這陳家,真是妄顧法紀……”直接定了陳家的罪。
這陳家和聯合會還真是一天不打架不舒服啊!
上次陳家派人去聯合會那裡鬨騰,結果被聯合會的顧荷花識破。顧荷花告你們了沒有?沒有啊!
後來你們自己鋪子被商戶退貨,你們就賴到聯合會的頭上。顧荷花告你們沒有?也沒有啊!
可是陳家又是怎麼乾的?竟然派兒子把顧荷花給劫了!
要臉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