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
老何?
荷花快速地搜索這個名字!突然間,她想起來了,就是這個人與張家大哥合謀騙了自家的小牛。也是這個人,對自己生出了覬覦之心。
自己怎麼落到老何手裡了?
荷花用力掙紮起來。
“彆掙紮了!荷花娘子!”老何嘿嘿地笑了起來,又用手去撫摸荷花的臉頰,“要不是我缺錢,你早就不知死到哪個鬼地方了去了。你還是安靜一點,彆落得你那嫂子的下場……”
嫂子?
是張可嗎?
難道說,是老何殺的張可?
孩子?方才那孩子!!!
荷花恍然大悟:張可生了一個兒子,可她死後卻沒人看到那孩子在哪。
老何為什麼會殺張可?又把這孩子帶在身邊?難道這孩子是老何的?
不對,這孩子不是顧立的嗎?
老何仿佛是看出了荷花的心事,輕聲道:“你現在是看不到,你若是看到了就會知道,這孩子跟我長得呀,那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這怎麼可能是你二哥的兒子?這明明是我老何的種才對!張可那賤|人,卻還騙我,說這孩子是顧立的。讓我給她五百貫,才把孩子給我!我老何剛從牢裡出來,上哪給她弄五百貫?”
老何輕言細語地講那天的情景講了一遍。
荷花越聽越是心驚。
原來,張可生了這個兒子之後,知道並不是顧立的種,就不敢再回去尋顧立。那顧立也見過孩子,見到孩子與自己長得不像,所以那天才會與張可爭吵!
這麼重要的事情,顧立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當堂說?
是因為怕彆人知道那孩子與他長得不像嗎?
這顧立可真是要把她往死裡害啊!
若是顧立在堂上說了這件事情,定會把老何牽扯出來!
可如今……
不對,自己不是在陳家外宅的床上昏迷著嗎?為什麼會到了老何手中?
老何又笑,“你一定是奇怪自己怎麼到我手裡的吧?是陳大少爺啊!他昨天被我抓到了,為了自己脫身,就把你給賣啦!不過呀,我也沒饒過他。殺了他的婢女和下人之後,也把他一起給灌了啞藥。”老何瘋狂地大笑起來,“等到將來,我把你倆賣到同一個府上,你們一個做丫鬟,一個做小廝。一個侍候主子前麵,一個侍候主子後麵,一定美滋滋地!”
荷花感覺到眼前的布被人扯了下來,一片光明大作。
等到她的眼睛適應了光亮之後就看到對麵也躺著一個人,不是陳敬之又是哪個?
陳敬之看著荷花,滿臉的愧疚。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的要軟禁荷花以躲避文繡院,哪裡會出現在的事情?
他隻恨自己不知人間險惡,不僅把荷花搭下去了,還把自己也搭進去了。此時麵對荷花的目光,恨不得此時有個地洞裂開,好讓自己鑽進去。
荷花瞪著陳敬之,一動也不動。
陳敬之的眼睛一紅,連忙將眼閉上。
如今他好後悔!
可他不敢不聽老何的,老何當著他的麵殺了車夫,又殺了綠衣。
他怕!他是真的怕啊!
他怕他不聽話,老何會像殺綠衣那樣殺了自己。
他一想到綠衣那臨死前的目光,就覺得心驚膽寒。
迎著陳敬之的目光,荷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她今天算是知道了也領教了。可如今並不是怪罪陳敬之的時候,她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她一定得逃出去。
所以,她認真地觀察起現在所處的位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