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在馬車內聽到了風雪中遙遙傳來的聲音,猛地抬起頭。
一轉身,卻看到老何正在穿衣裳。
荷花雙目微閃。
趁著老何低頭之際,她用力抬起腿,朝著老何踹了過去。
“哎呀!”猝不及防間,老何被荷花踹倒,朝著陳敬之身上倒去。
機會來了!
荷花放下懷中的孩子,手腳並用,朝著馬車外撲去。
冰涼的空氣,濕濡的雪花。
這是自由!
荷花轉身,將那根一直綁著她手的繩子抓在手中,就朝著來路跑了過去。
晉原!我來了!
大雪紛飛中,她在雪地中奮力奔跑著。
她聽到了前麵的馬蹄聲,甚至隱約看到了風雪之中的黑點。
再跑幾步,就可以與家人彙合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後腦處傳來一陣劇痛。身形一頓,朝著地麵撲去。
“小賤婦!你敢跑?”老何從後麵追了上來,撿起剛剛砸倒荷花的木棍。
一腳下去,地上的荷花痛呼一聲,身子蜷成蝦米。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
老何左右看了看,扯著荷花的頭發,就將她朝著路邊的灌木叢中扯去。
荷花奮力掙紮,顧不得後腦的痛疼。
老何抬起一腳,踹向荷花的後心,“入你娘,再敢動老子就弄死你!”低聲咒罵著將荷花往灌木叢後扯。
荷花隻覺得一股窒息般的痛疼襲來,她大張著嘴,疼得連呼吸都停頓。
等她恢複過來時,發現老何正緊緊捂著她的口鼻。
見她還要掙紮,老何扳著她的頭,附在她耳邊低語,“再敢動,我就扳斷你的脖子。”
荷花繼續掙紮。
她看到十幾個騎手舉著火把將馬車圍在正中。
火把,那張熟悉的麵孔就映在她的眼前。
晉原,我就在灌木叢後,來找我,來找我啊!
荷花在心頭拚命的呐喊!
可惜崔晉原並沒有特殊功能,沒辦法聽到荷花心頭的呐喊。
他掀起車簾,看著車簾內那個半身血跡的男人,還有一個放聲大哭的孩子。
“荷花……”崔晉原轉過身,朝著風雪中嘶吼,“你在哪?回答我!”
風聲呼嘯,雪花紛紛,夜色中,隻剩下他的嘶吼和淚水。
陳冬平跌跌撞撞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著馬車內的陳敬之,哭得泣不成聲,“敬之,敬之!你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陳敬之一動不動地伏在車裡,隻有微弱的呼吸還證明他還活著。
“晉原,他這是怎麼了,你快來看看他,快來看看啊!”陳冬平轉過頭,緊緊抓著崔晉原的胳膊,“你不是來救敬之的嗎?你不是來救他的嗎?你看到他了……他……”陳冬平淚如泉湧,將頭靠在崔晉原的胸膛中,用力地摟著崔晉原。
崔晉原一動也不動,心頭哀慟。
荷花睜大了眼睛,看著抱著崔晉原的陳冬平。
忘了掙紮,忘了一切……
PS:到底哪違禁了啊?到底在哪啊?都改了四次了,我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