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人,瘋狂的地找荷花。
可是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
直到後來,汴京的四水過來了,說荷花被袁輕舟給救了。
並稱袁輕舟每月都會給陳州寫信,可不知為什麼,家裡一直都沒有收到陳州寫的信。
後來,他去汴京接荷花……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敬之竟然給荷花灌了啞藥。
荷花哪裡做錯了?要受這樣的苦?她即善良又純真,從來沒有傷害過彆人,憑什麼要受這些苦?
顧成那時看著妹妹暗中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報了這仇!
一定要毀了陳家。
顧成將寫滿字的紙放在蠟燭上點燃,雲淡風輕道:“我知道了小妹,這件事情我明天就去辦!”
荷花想了一想,用極其嘶啞的聲音說道:“找個代理人!”
顧成頜首:“我省得,小妹是怕被彆人發現是咱家放出的交子!”
荷花抿唇而笑。
……
公堂中,陳家與豪強們的官司打得如火如荼。
公堂外,陳家與豪強們的對立也越來越激烈。
隻要陳家派行錢出錢放貸,豪強們就會將這個行錢抓起控製起來。
一來二去,那些行錢們再也不敢出城。
陳家隻氣得咬牙。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早晚會被這些錢民拖死!”陳嘗在廳堂中來來回回地走著,眉頭緊皺。
陳老太爺坐在上首,雙目似閉微閉。
陳冬平則是站在陳老太爺身邊,一言不發。
陳嘗轉了幾圈,卻不見有人回答,就將目光落到陳冬平麵上,“冬平,你來說說!”
陳冬平斂眉垂目,“叔父,侄女已不管家中之事,不便發表言論。”
不識抬舉的東西!
陳嘗皺了下眉,堆起一臉笑,“你現在雖不管事,不過論聰明,陳家又有幾個能比得過你?”
被他如此吹捧,陳冬平麵上不見半點笑意,“侄女已想過此事了!侄女愚笨,想不通也想不透!”她抬眼看了看陳嘗,“顧家搞那個錢莊,是為了方便自家的商戶。可是叔父不該跟風也搞錢莊,這麼低的利息,又有多少利頭?”
陳嘗聽她是責怪之意,心頭不由火起,可又不願當著眾人發作,便強忍怒意問她:“那依你之見呢?”
陳冬平咬了咬唇,說道:“若依侄女的意思,彆人借出去的是多少利,咱們也是多少利!連十分之一的利錢都不到,咱們陳家縱是再有錢,也堅持不了多久啊!”
借貸這一行,十分之二算是公道。
十分之三算是正常!
一般情況下,都是十分三到十分之五之間。
顧家不願意掙錢,可是陳家一大家子人,處處都是要錢。陳嘗拿著交子的錢往外放,卻放了一個根本收不回本的利息。
顧家因為不對外,所以不需要養那麼多人。而且顧記錢莊與聯合會的賬目本就是互通了,商戶在錢莊裡拿了代金券去聯合會花,不過是一張紙罷了。
可是陳家呢?光養的行錢就有多少?按照行規,錢民與行錢是要五五對分的。
陳家本身都不掙錢,又怎麼與行錢對半分?
聽到陳冬平這樣說,陳嘗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就在他想說話之際,卻見到外麵跑了一個人過來。
他麵色慌張,“二爺,二爺,不好了。有人拿了咱家的交子,讓咱家兌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