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家,小妹考慮的,確實是個難題啊。”李秀也是做人媳婦,對於荷花的考慮,很造成。
不被父母讚成的婚姻,根本就不可能幸福。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李秀一樣,有個知冷有熱疼愛自己的婆婆。
大多數的婆婆,都是將兒子看成私有財產,將兒媳婦看成來與自己搶兒子的人。
而且,荷花曾受過一次這方麵的傷,就特彆在意父母的意見。如果,袁家的父母與崔家父母一樣,根本就不同意袁輕舟娶荷花,荷花到時怎麼辦?
不被崔家喜歡,袁家也不同意她進門,她以後還怎麼在陳州呆下去?
聽完李秀的分析,顧羅氏也沉默了。過了一會,方道:“可是這次,是袁輕舟提出來的啊”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荷花不想再談論此事。
“可是……”顧羅氏還是想再說幾句。
李秀卻是一把拉住顧羅,不讓她再說了。
顧羅氏看了看李秀,歎了口氣,終不再說了。
看到倆人一起出去,荷花癡癡地看著屋外的薔薇。
從江邊村移植而來的薔薇,經過這幾年的修剪,長得更加茂盛了。
薔薇如同曆史,見證了這幾年她經曆的事情。
人一年年長大,心理曆程就會不同,所想的事情也會不同。
……
將荷花送回家,袁輕舟一個人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府衙走去。
從府衙後門進了院,他就往自己院落走。
剛走了兩步,就被急勿勿迎過來的袁大管家扯住,“大郎,回來了?”
袁家對於袁輕舟的稱呼有些雜亂,有時稱呼他為大郎,有時稱為公子。
這皆是因為他少年得誌,年紀輕輕就成了陳州通判,令袁家的下人不知如何稱呼他。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自然是要稱呼他為老爺,可是袁輕舟還未訂親呢。而且袁輕舟父親的官職,也僅僅隻是與袁輕舟平級。
所以,家裡的下人,就以公子和大郎這樣的稱呼胡亂喊著。
袁輕舟朝著袁大管家點了點頭,“可有事?”
袁大管事一臉喜色,“大郎忘了?今天是主母過來的日子?”說完又責備地看著袁輕舟,“大郎一早就吩咐人天天去碼頭等著主母……”
袁輕舟猛地一拍額頭,“哎呀!”他連忙抬步朝院中走去,“母親可到了?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是四水去接的嗎?”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院裡走。
袁大管家跟在他身後,腹誹不已。若是平時約顧荷花出去一點事也沒有,可是這幾天主母要來,袁輕舟怎麼就不忍耐幾日?
若是因此而讓顧荷花惹了主母的不快,豈不難堪?
走在前麵的袁輕舟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連忙轉頭問袁大管事,“母親可問我去哪了?”
袁大管事就笑,“下人不敢亂說話,隻說大郎去聖人廟拜祭聖人了。”
聽到這句話,袁輕舟放寬了心,一臉喜色道:“快,帶我去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