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輕舟斂眉,輕輕一笑,“沒甚麼!你寫完了嗎?”
荷花推了推桌上的白紙,“完了!”
話音方落地,袁輕舟一展猿臂,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荷花!”袁輕舟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間,如同夢囈。
“我不知要感謝誰,亦不知要如何對你說!可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我實在是太幸福了……”袁輕舟長長地吸了口氣,深深地閉了眼。
上天保佑,他娶的是荷花,是他心愛的人。
不像是二叔——
他並不是故意要去聽二房的牆角,實在是樂氏喊叫的聲音太大了。
與二叔在院外相遇之時,他是尷尬而無措的。
他真的隻是路過!
袁克儉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無力地揮了揮手。
袁輕舟心中柔情湧動,“真好!”
荷花不知他是為什麼而感動,卻能感受到袁輕舟那喜悅而幸福的心情。
她抬起頭,看著袁輕舟那迷迷蒙蒙的雙眼,而後落在袁輕舟的雙唇上。閉上眼,一點一點地吻了上去。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袁輕舟。
袁輕舟的身子顫了一顫,心中瞬間被喜悅塞滿。
他扳著她螓首,用力地回吻,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借著這個吻表達出來。
不過一會的工夫,倆人就吻得氣喘籲籲。
分開時,屋裡已是靜悄悄地,一個丫鬟都沒有了。
袁輕舟輕輕地喚了一聲荷花,而後就打橫抱起荷花,朝著床邊走去……
他一邊吻著荷花,一邊褪著荷花的衣裳,直吻的荷花身上發軟。
荷花反手擁著他的脖頸,閉著眼一任他施為……
蠟燭搖曳,帷帳隨風飄舞。
天上的銀河閃閃,映著一彎月色。
……
此時,袁克用也在與馮氏歪在床頭說話。
“我看這個家,不分是不行了!”袁克用一提起分家,語氣有些蕭索。
馮氏也跟著歎了一聲,“二弟妹總覺得是咱們大房占了二房的便宜……”
樂氏就是嫉妒,眼見著大房日子卻越過越好。而二房得了袁家所有的財產,卻是越來越走下坡路,她無法忍受,也無法想象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所以,樂氏就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一定是大房占用了袁家的人情,要不然大房父子不會一個探花一個狀元公。
“婦人之見!”袁克用對於這個說法嗤之以鼻,“若是探花與狀元能拿來做交易,隻怕這時的朝廷已完蛋了。”科舉有多嚴,隻要參加過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沒有真材實學的人,縱是能走了捷徑中個名次。可是能過殿試那一關嗎?那可是官家出題,官家親自考較的。
尤其是前三名,那更是國朝上下目光注視所在。
一舉一動都牽動人心!
鄉試會試有可能會漏題造假,這個袁克用相信,可是殿試那一關絕對是沒有人敢造假的。
有沒有學問,隻要金殿上一開口就知道。
“可是二弟妹總是這麼說……”馮氏擔憂地看著袁克用,“這話在家中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在說你與阿枳是科舉舞弊?隻怕會有天大的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