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兒身上的傷,你又怎麼解釋?”荷花冷道。
這下連蔡沛南都說不下去了,他每日在外麵忙活,哪裡知道那巴氏竟敢虐待香兒,那香兒身後有荷花撐腰,是她能夠得罪的嗎?
思量了片刻,還是說道:“恭人,就算是我們做得不對,可香兒已經懷了蔡家的骨肉,怎麼著,你也不能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爹啊!”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荷花就來氣:“你們還知道她懷了身孕啊?那巴氏這樣都下得了手?還有蔡洤,你是香兒的丈夫,你明明知道那巴氏虐待香兒,卻一直袖手旁觀,你的良心難道不會就不會痛?”
蔡沛南又是一噎,蔡洤跪在地上默不作聲,荷花歎了口氣,原先看中了蔡洤老實,沒想到遇到事情竟這般懦弱,他若能強硬起來,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
罷了,香兒跟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日後隻會更遭罪,說道:“你們回去吧,香兒的孩子,我還是養得起的。”
蔡沛南無功而返,回去時見巴氏還若無其事的坐在屋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甩袖出門。
這頭剛處理完蔡沛南,那頭樂氏就鬨了起來,荷花聽見門後吵鬨,便問是怎麼回事,下人便說是樂氏來了。
“我們在這裡照顧大爺照顧得好好的,恭人怎麼就這麼容不下咱們,要趕咱們走啊?”那樂氏在門外大吵大鬨道。
荷花蹙緊了眉頭,不知是出了什麼事,讓那樂氏這樣說。
“去請大爺回來。”荷花對下人吩咐道。
自己則走了出去:“出了什麼事?”
樂氏一見到荷花就哭得更凶了:“恭人,咱們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倒是說出來,這麼被趕走,也得讓我們走得明白不是?”
荷花見她們拿著行李,身邊站著無奈的管家,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恭人,是這樣的。”那管家上前說道:“今早大爺吩咐了,讓顧二嬸跟小王娘子移到彆院去住,用度開支照舊,這不,馬車行李都收拾好了,可一個沒看穩,就讓她們鬨到這來了。”
荷花一聽,就露出一抹笑來:“大爺讓你們去彆院住,並不是要趕你們走,二嬸,東西可以亂吃可話卻不能亂說,這傳出去還以為咱們苛待你們了呢!”
“這住的好好的,突然就說要去彆院,不是趕我們走是什麼?”那樂氏頓時就不樂意了,扯著嗓子喊道:“你這會有本事了,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可好歹我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讓長輩去彆院住呐!”
小王娘子在一旁也附和道:“是啊恭人,養母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即使再有身份,也是要尊敬長輩的,否則就是不孝!”
荷花心裡冷笑,她是吃樂氏的米了還是喝過她的水了,對小王娘子說道:“二嬸姑且是我長輩,那你又算的什麼?有什麼資格這般教訓我?”
小王娘子登時抿了唇,不服氣的說道:“恭人既然以為人婦,就應以夫為天,在家相夫教子,遵守婦道,日日拋頭露麵的,實在不妥,今日又教唆表哥將我們趕走,表嫂這番作為,有辱門麵!”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荷花真是氣到了,這種語氣口吻,像極了長輩教訓晚輩,竟讓她無言以對!
剛被下人叫回來的袁輕舟剛好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那你覺得我應當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