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聽到他的聲音,莫名的心安。
韓相公看著袁輕舟這樣說,心中明白,微微一笑道:“袁通判說得甚是。”又將堂木一拍,問道:“四水,你狀告巴氏虐待香兒,除了香兒身上的傷痕,可還有什麼人證物證,能證明巴氏虐待了香兒?”
“有!”四水擲地有聲的說道。
巴氏的心登時一提,卻不相信四水說的話,她毒打香兒的時候,每每都會將下人譴走,虐待香兒的工具,也已經被她燒掉了,不可能再留下什麼證據。
卻聽四水恭首說道:“大老爺,草民有一友人的妹妹在蔡家當差,他曾無意中與草民說過,妹妹在蔡親眼看到,巴氏拿著鞭子鞭打香兒,因為怕得罪巴氏,所以一直都不敢明言!”
“你休要血口噴人!”那巴氏有些急了:“既然你早聽你那友人說過,為何今日才將我告上公堂?”
四水惡狠狠的瞪著她:“因為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們會如此狠毒,當時那友人跟我說時,我一直不相信,直到香兒從家裡逃了出來向我求救,才知道我那友人說的句句屬實!”
“你那友人可在,可否傳上堂來?”韓相公問道。
四水點頭:“今日為了拆穿巴氏那惡毒的麵具,草民早已將友人與他的妹妹請到堂前。”
“傳。”韓相公一聲令下,衙吏頓時帶上一男一女。
“堂下是何許人?”知府韓相公問道。
兩人跪在地上,男的說道:“草民姓許,單名一個寒字,這是草民的妹妹,姓許名秋,我們兄妹二人皆在蔡家當差,乃陳州本地人士。”
“你們既在蔡家當差,可知道巴氏虐待香兒一事?”
許寒與許秋對視了一眼,隨即肯定的點頭:“知道。”
那巴氏神色一慌,叫道:“胡說八道,你們兩個是何人,我在蔡家從未見過你們,休得胡亂栽贓誣陷!”
許寒抬頭驚訝的看向巴氏,說道:“主母,我是蔡管家身邊的學童呀,這是許秋,正是在你身邊的打灑丫鬟,今早你不是還吩咐許秋去廚房為你取蓮子羹麼?如果主母還想不起來,老爺手中還有我兄妹二人的賣身契,隻要拿出來對一對就知真假。”
巴氏連連搖頭否認:“不,我不認識你們,府尊大老爺,他們定是香兒找來做假證的,大老爺不可偏聽偏信!”
“事情如何,本府自有定奪!”韓相公看向許寒許秋,問道:“你們可真看見了巴氏虐待香兒?”
許秋恭首,說道:“是,回大老爺,那日民女是要替老爺傳話於主母,主母每日午後就會去香兒的房間,說是要教導香兒,民女便去了找她,沒想到房內隱隱的傳出慘叫聲,民女感覺事情不對,便躲到窗戶下,從縫隙中看到巴氏竟將香兒綁在床上,不停的用捆編抽她,民女那時害怕極了,隻好匆匆離開,不敢對外聲張。”
許寒此時接著說道:“那日之後許秋總是心神不寧,還總是做錯事,那時巴氏還嫌她笨手笨腳,好長時間沒讓許秋進房,草民見情況不對,追問之下才得知許秋是目睹了巴氏虐待香兒的事,我們這些下人,隻敢將這等事埋在心底,後實在覺得香兒可憐,才想方設法告訴了香兒的哥哥,可惜當時他並不相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