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湖碧綠,湖麵映射著岸邊的倒影,波光粼粼,微風一拂,含著濕氣的風便迎麵撲來,說不出的愜意與舒服。
荷花在船中沏了壺小茶,給香兒與袁雅潤倒上一小杯,三人喝了一口,清香怡人,日子若日日過得這般舒爽,哪還會有什麼煩心事。
袁雅潤看向荷花,說道:“那蔡家沒了荷花娘子的支持,生意灰敗,這些日子陳州到處都傳著蔡家的事,我還聽說那巴氏上吊了,你們可知道?”
荷花笑了笑:“不管是真是假,也已與我無關了不是嗎?死者為大,還追究來作甚?”
袁雅潤努了努嘴:“我也不過是聽著新鮮,那蔡家那般對香兒,還指望著咱像往日那般對他們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蔡洤亦聽說成日足不出戶,好久都未見到他了。”
荷花聞言登時對袁雅潤使了個眼色,袁雅潤這才發現香兒眼神有些落寞,畢竟是曾經相愛過的人,如今聽到他這般過得不好,心中難免會有些感觸,袁雅潤不覺噤了聲,連忙轉移話題道:“香兒懷的是雙胎吧?”
聽到這話,香兒低頭撫了撫肚子,溫柔的點了點頭:“嗯。”眼中的母愛藏匿不下。
袁雅潤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不知是怎樣的兩個小家夥,真希望能快些見到。”
她又睨了荷花一眼:“大嫂,也不知你肚子裡是男還是女。”
荷花笑著:“那你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袁雅潤想了一想道:“都說好事成雙,這一胎,最好是男胎,要不然巧姐也要失望的了。”
香兒聽了袁雅潤的話,不禁捂著嘴笑了起來,突然下腹一痛,登時擰了眉頭,荷花立刻察覺,問道:“怎的了?”
話間,香兒的肚子又痛了一下,她忍不住“哎”的一聲叫了出來,伸手捂住肚子,說道:“娘子,我好像要生了。”
荷花一怔,隨即便反應了過來,連忙吩咐船家:“快上岸,劃穩些。”都怪她大意了,在後世時懷雙胎的孕婦往往會早產,她想著香兒還未到產期,才邀她來遊湖,何想竟這般巧。
船家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將船劃上岸,所幸袁府的後院是連著龍湖的,袁輕舟安排的人手亦足夠多,她們不一會兒便回到了府中。
本就因香兒預產期將近,所以產婆與郎中都是隨時準備著的,她們剛回府,荷花就讓人把產婆叫了過來。
產婆進了房間後,荷花與袁雅潤便要被遣出去,荷花緊抓著香兒的手,說道:“香兒,我們就在外麵,不怕。”
香兒忍著陣痛,連連點頭,想要說什麼,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產婆在一旁催促道:“恭人就放心吧,香兒與孩子準會平安的。”
荷花再看了香兒一眼,這才走了出去,袁雅潤看到香兒唇色都已經發白了,擔心道:“我們就隻能這般乾等著麼?”
荷花暗歎口氣,古時醫療不發達,生孩子就如在鬼門關走一遭,香兒懷的又是雙胎,她實在是沒辦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