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輕舟答應,袁雅潤一溜煙的鑽進了荷花馬車裡,探出頭來笑道:“我要跟嫂嫂一輛馬車,大哥你去讓管家另給你準備一輛馬車吧。”說著,吐了吐舌頭就把頭縮了進去。
送行的馮氏樂嗬嗬的笑罵著:“這丫頭,沒大沒小的。”轉而又對袁輕舟囑咐道:“雖說路程不是很遠,但你們也要小心一些,早些回來。”
袁輕舟應過,剛好管家把馬車牽來,這才與馮氏彆過。
荷花在馬車裡捧著個湯婆子,暖哄哄的,袁雅潤剛從外麵進來,身上還帶著冷氣,不禁可憐兮兮的看著荷花,說道:“嫂嫂,還有湯婆子嗎?”
“就一個。”荷花好笑的看著她,將手裡的湯婆子遞到她手上,說道:“我們去寺裡上香,你跟著做什麼?”
“我回京這麼久,都還沒出過城,母親總是怕我一個女孩子家外出失了體統,把我看得可死了。”
馮氏對袁雅潤是很疼愛的,看得自然就緊了些,不過就荷花所知道的,馮氏近日開始操心起袁雅潤的親事了,顯然,袁雅潤此時還不知道。
荷花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朝窗外看了一眼,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即便是冬天,也一樣是要為明天的生計忙碌。
寒風絲絲,荷花關上窗,倚在馬車中閉目養神。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馬車才徐徐停下,荷花在馬車裡就聽到了外麵熙熙攘攘的嘈雜聲,不禁蹙了眉,掀開車簾一看,寺裡寺外的香客並不少,不禁吃了一驚:“怎麼這麼多人?”
袁輕舟此時剛好過來,聽到荷花的話,便說道:“鄉試剛結束沒多久,明年開春便是會試,怕是都趕著來上香,求佛保佑的。”
“求佛有甚麼用?若自己勤奮刻苦,用功讀書,還怕考取不了功名嗎?”袁雅潤從馬車上下來,說道。
荷花笑了笑:“求個心安罷了。”她如今不也是嗎?來替那幾個孩子求平安符,不過也是求個心安而已。
“不過這人確實比想象之中的要多些。”袁輕舟看了一眼寺廟,說道。
也幸好這寺廟夠大,否則便要水泄不通了,荷花這般想著,抬頭便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像極了白麗華,等她想要再看清楚一些時,白麗華轉眼便沒入了人群之中。
“怎麼了?”袁輕舟見荷花像是在找什麼人,便問道。
荷花搖了搖頭:“沒什麼,許是我看錯了,走吧。”
三人上了香,求了符,見天色還早,便四處觀賞了起來,香客大多都在寺廟前,後院是顯少有人來,荷花跟袁輕舟便在後院閒逛,途中倒是見到不少的小和尚,他們總會停下來給荷花與袁輕舟行禮,荷花跟袁輕舟也會一一回過。
袁雅潤嫌他們太無聊了,便到寺前走走,寺廟前有專門賣手信的小攤販,有些小飾品做得還是很精致的,袁雅潤瞧著這些飾品愛不釋手,來來回回的挑了好多遍,就是拿不定主意要買哪一個。